還有,你又這是什麼態度?甩臉子給誰看呢?
月相桐的火爆脾氣也是隨了她媽,當即就將自己的佩刀從儲物戒中調了出來,也就是在這時,月鎏金返回了坊中,趙小銘也在一分鐘後進入了大廳。
月相桐原本是想擺出一副盛氣凌人的厲害架勢,好好質問一番那個老闆娘一句到底給她爸喝了什麼毒酒?然而,她的厲害話才剛冒到嘴邊,更厲害的就來了——一根銀色的細長絲線忽然從她的後側方飛竄了出去,頃刻間就纏上了老闆娘的後頸,下一秒,那根絲線就在驟然間繃緊了,毫不留情地將老闆娘從美人榻上扯了下來。
老闆娘毫無防備,驚呼聲還沒冒出嗓子呢,身體就不受控制地從美人榻前的台階上滾落了下去,狼狽不已地摔落在了最底層的地面上。
緊接著,月鎏金冰冷如刀的聲音就傳至了所有人耳畔:「本尊臨走前是不是說過?若如你敢戲耍本尊,本尊就殺回來屠盡你們整個相思坊!」
氣場凌厲攝人,渾身殺氣四溢。
相思坊眾人齊齊大驚失色,當即四散奔逃,瞬間就消失了個無影無蹤——
月相桐目瞪口呆:姜,果然還是老的辣!殺殺殺殺殺!
趙小銘也是目瞪口呆:姜,果然還是我姥辣!殺殺殺殺殺!
老闆娘的髮髻都被摔散了,原本整齊的衣裙也被摔亂了,整個人如同落湯雞似的困頓窘迫,神情卻氣惱憤懣到了極點:「你若想讓我們死就直說,何必要血口噴人?我什麼時候戲耍過你們?」
月鎏金緊握著手中的斧絲,面色狠戾陰冷,仿佛下一秒就要扯斷老闆娘的脖子:「我再問你一邊,你們坊後門之外,到底有幾條路?」
老闆娘越發的茫然惱怒了:「你到底在胡攪蠻纏什麼?從我相思坊成立之初,後門外就只有那一條路!」
月鎏金:「?」
趙小銘:「?」
不可能!
「我姥爺絕對不會騙人!」趙小銘憤慨不已地譴責那個老闆娘,「他就是喝完你們這裡的假酒之後才出現bug了!」
老闆娘卻越發的委屈了:「可他喝之前我就明明白白地告知了你們我們這裡賣的就是假酒呀,我沒有騙你們呀!」
趙小銘:「……」我艹?我竟無話可說?
趙小銘目瞪口呆地看向了他姥:「她好像、有點兒占理了?」
對前情一無所知的月相桐則越發的懵逼了,理不直氣不壯地問了句:「所以,咱們三個現在到底是在胡攪蠻纏還是據理力爭?」
「當然是在據理力爭!」妖尊大人從來就沒有不占理的時候,就算不占,也能自己給自己編出三分理,「她賣假酒就是她的不對,她沒有商業道德,顧客喝完假酒之後出現問題就該她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