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所有人皆是一驚,異口同聲地發問:「你直接就掉到岸邊了?」
月相桐點頭:「啊,對啊,過了河就到相思坊了,中途什麼都沒遇到。」
其他所有人:「……」好輕鬆的經歷,像是給系統充了錢一樣,真是令人嫉妒!
月鎏金在驚訝之餘再度追問:「在你掉落的過程中,沒看到其他空間麼?」
月相桐回憶了一下自己當時下墜的過程:「我就記得當時自己的眼前忽然一黑,然後就開始往下掉了,但黑了沒多久,就又亮了,一陣白光閃過,像是誰在忽然間開了燈,但很快就又黑了,黑完又亮亮完又黑,不知道循環了多少次之後,我就到這裡了。」
其他所有人:「……」懂了,你在下墜的過程中路過了其他幾個時空的醫院,但神奇的是你竟然沒有和我們一樣被留在那幾個時空中,一路絲滑通暢地掉到了最底層。
月相桐看了一圈其他人的表情,大概明白了什麼,就反問了句:「難道你們不是這樣來的?」
梁別宴搖頭,十分詳細地回答女兒問題:「我和你媽是通過整形醫院七樓手術室的那個空間傳送陣過來的。在那座醫院的原址上,還存在著八個不同時空的醫院,每層時空間隔十年。以縱向時間軸描述的話,最頂層是四十五年前的醫院,最底層是一百一十五年前的醫院。頂層之上是現實空間,底層之下就是我們現在所在的這個空間。傳送陣就相當於電梯。小銘之前失蹤過一段世間,為了找小銘,所以我和你媽是一層接一層的時空往下尋找到的,每個時空的醫院裡都停留了一段時間。」
趙小銘卻說:「什麼?那個醫院裡面竟然還有傳送陣?我和旺財還有小寶是一層接一層地往下摔下來的,每一層都要停一下。從四十五年前的那座醫院算起,我們仨接連被摔了八次才到這裡,屁股都要被摔成八瓣兒了!」
馬旺財補充:「而且我們還不是連貫不停地往下摔得,要等到門診樓門口天花板上的那塊吊頂開始滴血,滴到下方地面上正對著的那塊瓷磚上之後,我們才能繼續踩上瓷磚往下掉。」
趙小銘點頭:「啊對。我們也不知道血是哪冒出來的,但它就像是硫酸一樣,一層接一層時空地往下滲,小面積地腐蝕了層與層之間的空間結界,在那塊地磚的位置打通了一條向下一層時空前往的道路。不過我們也試著返回上一層了,但沒成功,道路不可逆。」
血?
月鎏金和梁別宴立即對視了一眼,瞬間就明白了一切。
但他們倆畢竟活得歲數長了,見多識廣,相當之冷靜,並沒有表現出任何激動或者震驚的情緒,沉著應付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