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弦之箭急劇威猛,細長堅韌的金色箭身冰冷無情、殺氣騰騰,如同梁別宴的眉間神情。
雖然,趙小銘也非常懷疑他姥爺很有可能是在假公濟私,但還是眼疾手快地將雙手摁在了他那個驚恐交加仿若自己真的要去當寡婦了的媽的肩頭,超大聲提醒:「你冷靜啊!門外那個面具男不是我爸!是個假人!假人!」
月相桐的屁股都已經從凳面上彈起來了,卻又在頃刻間被她兒子摁回去了,但神色中的驚慌和焦急絕對不是演得,還不斷地掙扎著要起來呢:「假的怎麼了?假的就不是你爸了?」
趙小銘死死地摁著他媽的肩膀不放:「還假的怎麼了?你自己都變透明了還有功夫擔心假人呢?假人又死不了,你可是真的會死!」
月相桐:「死不了你姥爺還一直用箭射他?」
趙小銘:「?」
他趕忙抬起頭朝著門口看了一眼,發現他姥爺還真開始沒完沒了地朝著外面的面具男放箭了。
雖然,那個是他的假爸,但是,他姥爺對他爸的殺心絕對是百分百的真……我姥那邊砍一刀也就停了,你是在不停地殺呀!
快收手吧!為了親情!
不收手也不行了,因為殺不死,根本殺不死。
每次都是箭矢還沒來得及靠近,面具少年的身體就化為了一團飄渺煙霧,不痛不癢地被穿了一箭後,重新凝聚成實型。如此周而復始,循環往復。
遺憾地長嘆一聲,梁別宴無奈地垂下了手臂,手中拿著的金色長弓在瞬間消失無蹤:「禍害就是禍害,哪怕只是假的都殺不死。」
趙小銘:「……」
月相桐:「……」
你這話,挺一語雙關啊。
隨後,梁別宴「砰」地一聲就把前門給關上了,再度回到了屋內。
月鎏金那邊也重新關上了後窗,和梁別宴一同走回了桌旁,神情嚴肅,語氣焦灼:「你們父女倆的身體在逐漸變透明,他們倆腳底的影子卻在逐漸變深,等他們倆的影子『長熟』,你倆估計也就徹底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