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梁別宴走到了外孫兒身邊,朝他伸出了手。
趙小銘立即將玉佩放到了姥爺的手心裡。
梁別宴對著燭光仔細觀察了一番,能夠通過其上雕琢的紋路確認這絕對還是自己原來的那塊玉佩,但不知為何,原本流光溫潤的玉質卻變成了死氣沉沉的模樣,像是個好端端的活人忽然斷了氣。
月鎏金也站在一旁和他一起觀察著,忽然間,她想起了在小銘學校後山古墓里第一次接觸到聖物碎片時所繼承到的那段記憶,揣測著說:「你這塊本命玉雖然沒有上過天道台,但有沒有一種可能,玉佩的主人並非是一定要上天道台才能得到天道的認可,本命玉也並不一定非要經受天雷的洗禮才能變成活玉?你當初為了守護蒼生而選擇在君淚崖邊捏碎聖物的時候,就已經得到了天道的認可,不然天道不可能在你縱身跳崖之後又把你給救出來。」
梁別宴瞬間就明白了月鎏金的意思:「你認為,我的這塊玉,從那時開始,就已經變成了可以化龍的活玉?」
月鎏金點頭:「對,只是你從沒嘗試過將玉佩化龍,所以你從不知道你的本命玉經受過天道的認可了。而這塊玉佩剛剛之所以可以幫助小銘抵擋桐桐心魔的襲擊,很有可能是因為這裡的幻境陷阱也是無憂城的城主藉助聖物的力量打造而成的,玉佩內殘留的神族之力剛好可以壓制聖物的邪氣,直接將桐桐的心魔吞噬了。」
梁別宴順著月鎏金的思路分析道:「初來之時,心魔化成的那兩個人之所以沒有立即攻擊我們,不僅是因為攻擊力不足,還忌憚我、桐桐還有小銘體內的神族血統,所以他們只能按兵不動地耐心等待著,以我們內心的執念為樞紐,通過這個幻境陣悄悄地汲取我們的力量,等到他們的力量強於我們之時,才會開始反殺我們。但我的心魔提前被化解掉了,桐桐的心魔感知到了敗局已定,所以一怒之下打算魚死網破,最起碼也要拉一個墊背的。小銘剛好在這時打開了房門,所以他不假思索地將小銘當作了進攻目標。」
合著我還成出頭鳥了?
趙小銘當即就憤憤不平了起來:「我就說,那個面具男一定是假爸!我親爸才不會拉我當墊背的!」說完,又氣鼓鼓地瞧了他媽一眼,嚴肅批評道,「就你這還戀愛腦呢,真的假的crash都分不清?這事兒要是傳到了你們戀愛腦界,都得讓那些純愛戰神們笑掉大牙!」
月相桐:「……」委屈巴巴,不敢說話。
月鎏金有點兒看不下去了,畢竟是自己生的閨女,沒忍住替她說了句話:「那也不能怪你媽呀,要怪就怪你大爺,他在般般號上的時候也分不清真人還是蠟人,還被我的蠟人捅了一刀呢。是你大爺的遺傳基因不好!」
月相桐:「……」原來如此。
趙小銘:「……」怪不得呢。
梁別宴:「……」什麼事兒都能往我身上賴?
「不過吧,你大爺這人也不是一無是處。」月鎏金竟然破天荒地說了句良心話,「最起碼他憑藉著自己的那顆爛好心給你留了塊玉,護了你一命。」
趙小銘緩緩點頭,卻又忽然奇怪了起來:「但是照你們剛才那樣分析的話,這塊玉既然已經得到了天道的認可,就應該是一塊活玉啊,怎麼現在又死了呢?和我媽的心魔同歸於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