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一切都塵埃落定之後,妖尊大人才不慌不忙地從半空中降落回了山頂,扔麻袋似的把高途安扔在了腳邊的地面上,單腳踩於其上,特意擺出了一副天下無敵的模樣,就好像自己真的贏得很輕鬆一樣。
但即便是她贏得一點都不輕鬆,也不能說明是她不夠厲害,只能說明高途安這個人確實有兩把刷子,竟然都能夠和她過上幾招了。要是換了其他人來,說不定連高途安的三招都接不下來。也正是因為她有那個能力抵擋得下高途安的進攻,才能夠等來反擊的機會。
進攻是一種本事,防禦也是一種本事。攻防兼備的,才是真正的強者。高途安輸就輸在了他只會一味地進攻,卻不擅長後退和防守。無論是這一場山頂小局的戰鬥,還是這一盤事關無憂城大局的戰鬥。
梁別宴也不清楚此前的戰況,畢竟沒有親眼瞧見,卻能夠通過紅繩移動的方位推測出些許情況,能夠預感到月鎏金這一戰贏得其實並不是很輕鬆,但既然妖尊大人都親口說了自己贏得很輕鬆,他就必須點頭承認她的強大和無敵,不然,妖尊大人會很沒面子的——妖尊大人的面子比天大,一旦丟失了顏面,就會惱羞成怒。
「你沒受傷就好。」梁別宴很是知趣地略過了「戰鬥過程是否輕鬆」的這個話題,自然而然地講話頭引到了其他事情上面,「那頭該死的魔族獵豹已經被救出來了,桐桐帶著他下去了,我們也下去吧。」
月鎏金卻說:「你先帶著高途安下去,我得去找小銘。」說完,就化身為了鳳凰,迎著呼嘯的山風朝著下方的無憂城飛了過去。
才剛剛飛到人民醫院的門口,就驚訝地看到了烏泱泱的一群人,像是在跑馬拉松似的,爭先恐後地沿著中央大道朝著城尾跑。為首的那三位,就是趙小銘、馬走田和小惡魔寶。
趙小銘想破腦袋都想不明白,之前在客棧裡面遇到的那三批人馬到底為什麼要死追著他們仨不放?他們三個犯了天條麼?要被這麼多人一起追殺?
趙小銘的四隻豹足都要跑出火星子了,納悶又絕望不已地朝著跑在他身邊的馬旺財大吼了聲:「他們為什麼要追咱們?」
馬走田卻也是一臉懵逼:「我也不知道啊,咱們也沒得罪他們呀!」
對啊!
關鍵是我們沒有得罪你們啊!
趙小銘幾乎崩潰,邊跑邊罵:「啊啊啊啊一群神經病!」
馬走田也是氣急敗壞:「真是一群神經病!」
而且這群神經病的速度,還真是不低。他們仨都已經快把肺給跑出來了,也沒能把身後的這群人給甩開,之間的距離反而還越拉越近了。
更可怕的是,身後距離他們仨最近的那位仁兄,就是那個前頸上紋著大狼頭的刀疤臉西裝暴徒。
這位西裝暴徒的奔跑速度可謂是一騎絕塵的快,手裡拿著的那把寒光森森的長柄大刀更是駭人嚇人。趙小銘總覺得他下一秒就會朝著自己的屁股揮砍出大刀,把自己的屁股砍成四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