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合的燈罩上設計著一張小門,小門被打開的那一瞬間,一團刺目的白光驟然亮起,又在頃刻間擴大了數倍,如同太陽散發出的巨形光芒一般在頃刻間籠罩了整片山頂,又像是忽然發生了一場極光爆炸,瞬間點亮了整座無憂城,由黑夜變成了白晝。
山下所有人都被這陣驟然強盛的白光刺得閉了一下眼睛。
但很快,光芒就暗淡了下來,白晝轉瞬即逝,無憂城復又恢復了永盡暗夜的樣子。
原本佇立於山頂的那批人馬伴隨著白光的消失而消失了。
趙亦禮手中的斬/馬刀卻始終抵架在孤狼橫與面前的長刀柄上。孤狼雙腿跪地,縱使拼盡了渾身解數也沒能阻攔得下身前那柄距離他的頭頂越來越近的□□,就連剛硬無匹的筆直刀柄都被斬/馬刀的刀刃壓制的微微彎曲了起來。
鋒利的刀尖,甚至已經抵上了他的前額,劃開了他的皮膚,一道殷紅色的血跡一路順著他的鼻樑和臉頰滑下,與斜橫在面頰上的那道猙獰舊疤形成了一種交錯之勢,越發將他此時此刻的狼狽與難堪襯托的淋漓盡致。
趙亦禮卻始終是神不改色,眼神無比凌厲,周身縈繞著肆虐的殺意,面色陰沉到幾乎結霜。
無論如何,他今天都一定要親手殺了孤狼!
孤狼的體力幾乎不支,臉色時青時白,額角和頸間的青筋齊齊暴凸,後槽牙幾乎都要被咬碎。
他身後的那群手下卻無一上前幫忙,不是不想,而是自顧不暇。那頭靈氣幻化而成的迅猛獵豹將他們逼退至了山腳,如同玩弄老鼠的貓一樣,會在忽然間隨機選中一人猛撲過去,一口咬斷他的脖頸。短短几個眨眼間,十幾個暗衛之中就只剩下了一半的活人。
梁別宴的任務是保護好外孫兒,馬走田的任務是保護好小寶,所以他們並不能夠隨意上前幫忙,以免會有藏在暗中的敵手忽然冒出來偷襲。
月相桐倒是可以隨時出擊前去,卻左右為難地不知道該去幫誰,因為她總覺得,好像誰都用不上她,去哪都多餘,但她要是一直愣愣地站在這裡什麼都不干吧,好像也不合適。
於是,月相桐轉頭就看向了她爸:「我、我我我是去幫我媽啊還是去幫我老公啊?」
梁別宴冷靜地分析著局勢:「你媽暫時不用幫,她還能應付得來;那頭該死的魔族獵豹,不用你去幫!」
月相桐:「……」你這兩個「不用」,意思好像不一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