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以為自己可以平安無事地逃出生天,哪成想兩道一綠一金的鋒利光芒在鏡子消失前的那一刻窮追不捨地射/入了鏡內,一道是月鎏金髮射的靈氣箭,一道是梁別宴發的。
月鎏金既是為了幹掉孤狼滅口,也是為了拿孤狼泄憤。在燭童那裡受到的屈辱,全發泄在孤狼身上了。靈氣凝成了一道箭矢,精準無誤地擊中了孤狼的心口。
梁別宴的那道靈氣箭則精準無誤地擊中了孤狼的右眼,直接扎穿了他的眼球。
風雲變幻突然,幾乎只在眨眼之間,趙小銘看得目瞪口呆。
趙亦禮卻始終沒有回來,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手中握著的斬/馬刀刀尖低垂,雙肩無力的塌陷著,整個人看起來無能為力到了極點……我為什麼,連父母的遺骸,都沒有能力保全呢?
月相桐立即朝著自己老公跑了過去,緊緊地抱住了他。趙亦禮緩緩抬起了手臂,也抱住了月相桐,像是抱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似的,伏在她的肩頭失聲痛哭了起來。
高途安長長地嘆了口氣,滿目都是同情與悲哀。
全家也沒有一人責怪趙亦禮的臨陣失誤,包括總是看他不順眼的老丈人梁別宴。不消多想,一定是因為孤狼說了什麼話刺激到了趙亦禮,並且這句話,八成和他死於非命的父母有關。將心比心,可以理解,人之常情。
趙小銘看著他爸,心疼地嘆了口氣,而後低頭,無奈又困惑不解地詢問了馬走田一句:「你弟弟怎麼會和魔宮的人混在一起了?」
馬走田也是滿心納悶:「我也不知道啊,我倆都快兩千年沒見過面了。」
趙小銘一想,也是,現在馬走田和獰獸的關係說不定還沒它跟自己的關係好呢,問它這事兒等於白問。
等他姥回來之後,趙小銘又遲疑不決地問了他姥一句:「姥,咱們這一仗,是輸了還是贏了還是打平手了啊?」
月鎏金不假思索:「那肯定是贏了啊。」
趙小銘一愣:「啊?不是吧,姥,你這麼自信的麼?人都跑完了,還贏了?」
月鎏金卻說:「那咱們打架的目的也不是為了殺人滅口啊,而是為了保護玉女,現在那群想要爭奪玉女的人全被驅趕走了,咱們成功保下了玉女,可不就贏了麼?」
趙小銘:「……」好有道理,我竟無法反駁?
但他還是超級擔心:「那萬一,他們以後回來打擊報復我們怎麼辦?」
其實他主要還是擔心魔宮那邊,雖然孤狼肯定是不可能活著回去復命了,但還有一條獰獸呢。
馬走田也在這時表達了憂慮:「我很了解我弟弟,它的心腸歹毒又不知悔改,不然當年燭龍神君也不會鐵了心地要將它打入修羅界,所以不排除它去齊鶴那裡通風報信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