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童不置可否,心說:要真是這樣的話,殺神殿這次還誤打誤撞幹了樁好事兒呢,把所有的神族後裔全部吸引過去了。
不過,也可能是冥冥中早已註定了的因果?
天道最注重的,就是因果。
月鎏金相當瀟灑地推了一下墨鏡,對燭童說道:「修羅界的封印不可能在朝夕之間全部被打開,不然天下會大亂,但如果你剛剛對我們說的那些話都是真的,就說明天道已經認可了修羅界成為真正的六界一員,在不影響其餘五界的穩定的前提下,封印徹底揭開也是遲早的事情。你這隻小蠟燭就安安生生地在外面等我們一家人凱旋歸來的好消息吧。」
燭童還是不置可否:「修羅界從成立之初就是被封印的狀態,想解開哪有這麼容易?天門也沒那麼好找,或許一輩子都找不到。你就不擔心以後再也出不來了嗎?裡面的情形又十分複雜,三路人馬各自為王,踏天教也早已不是你所熟悉的那個踏天教,你初去乍到,人微言輕,就不怕淪為別人的魚肉嗎?」
月鎏金一手與梁別宴十指緊扣,一手渾不在意地推開了那扇紅蠟燭門,底氣十足地回答說:「我月鎏金當年在亂世中單槍匹馬的時候也沒淪為魚肉,反而還成為了刀俎,現在家人全在身邊,就更無所畏懼了。」
第116章
修羅界的時間與凡界不同, 凡界此時正值最漆黑的黎明,修羅界卻是晴朗的日上三竿。
一人一財心如死灰地在高高的山頂上呆坐了許久,才終於接受了慘澹的現實——他們倆現在, 已經自動成為修羅界的內部人口了。
外界的繁華再與他們無關, 從今往後面對的,就是封閉落後的複雜社會了。
人生就像是過山車, 大起又大落。
無情的山風早已吹亂了趙小銘的髮型, 但是他現在, 連整理髮型的心情都沒有了,滿眼都是生無可戀。
長長地嘆了氣後, 趙小銘傷感不已地開了口:「很奇怪, 我現在一點兒也不擔心我會再也見不到我的家人了,我也不害怕我來到了修羅界,因為我很篤定我的家人遲早會來找我, 我只是很遺憾我的夢想不能實現了……財, 你說, 修羅界內能有娛樂圈嗎?我還能完成出道的小夢想麼?」
他抱著膝蓋,屈膝而坐, 目光遙望著遠方的天空, 內心一片茫然,像極了一條失去夢想的鹹魚。
馬走田心累不已地閉上了眼睛, 無奈又絕望地回了句:「都什麼時候了,你怎麼還想著出道的事兒呢?這還重要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