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小銘瞬間就不敢動了,像是被石化了一般,連口大氣都不敢再喘了。
緊接著,密林中才響起了密集的腳步聲。一隊手持兵器的人馬從樹影重重的深林中走了出來,為首的是一位身穿紅色抹胸長裙、外搭黑紗長罩衫的美艷女人。
她的皮膚白皙如瓷,五官精緻如畫,腳踩一雙黑色短靴,雪白的右手中握著一把鋒利的彎月刀。
美艷女人在距離趙小銘差不多三步遠的位置停下了腳步,目不轉睛地盯著網中人看了一會兒,倏爾勾起了紅唇,眼梢微微挑起,氣定神閒地看著自己的獵物,嗓音如同眉宇一般純澈清冷,如同溪流上的碎冰碰撞:「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趙小銘,只能怪你自己倒霉了,偏要往這種遍布眼線的禁地之中闖。」
趙小銘惱怒不已:「我他媽也不知道這兒是禁地啊!」
美艷女人:「那又能怪誰呢?只能怪你自己魯莽。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還不老實安分一點,偏偏要四處亂跑,不逮你逮誰?」
趙小銘:「……」你這個人說話真的很讓人生氣!
美顏女人又笑了一下,飽滿紅唇一開一合,語調緩慢悠揚:「不過倒是沒想到,你比照片上長得還要俊朗帥氣很多,尤其是那雙眼睛,一看便知是月尊的外孫。神使大人要是見到了你,一定會開心,第一件事就是把你的那雙鳳眼給挖出來,以解她的心頭之恨。」
趙小銘:「……」
第117章
燭童的那隻紅蠟燭和殺神殿的那盞燈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推開門後, 裡面就是充斥著無盡白光的世界,刺得人睜不開眼。
月鎏金和梁別宴率先啟程,一同走進了燭門內, 緊接著, 倆人就像是一腳踩空了一般,失重感驟然襲來, 與強烈的暈眩感雙管齊下, 完全令人無法把控自己的身體和行進方向。
起初, 月鎏金和梁別宴的手始終是緊扣在一起的,後來猛然遭遇了一股無法抵抗的巨力, 如同驚濤拍岸一般, 頃刻間就將兩人打散了。
月鎏金也從來沒有過這種體驗,感覺自己像極了一根被狂風席捲了的輕薄羽毛,前行的過程中始終身不由己, 風把她吹到哪兒她就只能去哪。
不知過了多久, 她終於落了地, 卻始終是頭暈目眩的,根本睜不開眼睛。又趴在地面上緩了好大一會兒, 月鎏金才慢慢睜開了眼睛, 從地上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