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男人不懷好意、不約而同地大笑了起來,以猖獗又淫/盪的笑容羞辱齊越,看向齊越的眼神中也逐漸流露出了居心叵測的侮辱和凝視。
就好像,齊越根本沒穿衣服,在大庭廣眾之下赤身裸/體,被他們圍觀糟蹋。
如果,非要用一個詞去形容那幾個少年的目光,趙小銘覺得「視奸」這個詞再合適不過。
禽獸們充斥著欲望的眼神就是會對受害人造成實際傷害,是一種精神上的踐踏和羞辱。
齊麟憤然低吼一聲,目眥欲裂怒不可遏地朝著齊鳴沖了過去,卻被虞鳶拼命地拉扯住了,因為她們母子三人現在沒有靈力,根本鬥不過齊鳴他們,只能忍氣吞聲。
同時被數位男人以眼神和笑聲羞辱,齊越羞憤難當,眼眶瞬間就紅了,眼淚已經開始在眼眶裡打轉,卻始終沒有流露出畏懼和不安的情緒,始終高揚著下巴,咬緊了後槽牙,絕不允許自己的眼淚眼淚掉下來,驕傲又堅毅地與齊鳴對視著:「丫鬟生的孩子果然不入流,整日只知道以取笑女人羞辱女人為樂,真是上不了台面的低等貨色!」
即便流露街頭,她依舊滿身傲骨,絕不會向鼠雀之輩屈服。
齊鳴最厭惡的,就是齊越身上的這股鐵骨錚錚的傲氣,因為他從不曾在自己的母親身上看到過。他心知肚明,那是世家和身份給的底氣,所以自己的母親才沒有。
可齊越明明都已經被貶為庶人了,頂著一張醜陋的黥刑面頰,憑什麼還敢這麼肆意猖狂地跟他說話?誰給她的底氣和膽量?
他明明已經成為了魔宮太子,身份比齊越高貴得多,她為什麼就是不怕他?
賤女人!
不知死活的東西,既然你不懂得什麼叫做尊卑有別,那本王就幫你懂!
齊鳴惱羞成怒氣急敗壞,抬掌就要去扇齊越的臉。
然而他的手才剛剛高舉起來,一隻小小的不鏽鋼勺子就穩准狠地打中了他的手腕,造成了一股鑽心的疼。
齊鳴當即就擰起了五官,痛苦地哀嚎了一聲。
站在他身後的那幾位少年同時抬頭,驚訝不已地看向了小勺的來源,目光中還流露出了些許幸災樂禍,仿佛是在說:你小子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竟然敢得罪這位殿下?
整個魔宮之中,還有誰不知道齊鳴的性情歹毒和心狠手辣?
得罪了他,無異於自尋死路。
真是有好戲看了。
趙小銘卻一臉無辜,坐在桌邊,朝著齊鳴露出了一個不關我事的傻笑:「那個那個、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沒拿穩,勺子突然飛出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