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止無奈一笑:「今年可能沒有假期。」
魏森嘴角頓了下,然而已經刺進蔚止腺體的,握著針管的手仍舊穩穩噹噹,便若無其事的轉移了話題,問道:「疼嗎?」
這是他第一次對手底下的 「病人」問出這個問題,而面前的這個讓他破例的對象正是他自幼捧在手心的妹妹,因此即便是轉移話題也非常自然。
「不疼。」蔚止說。
「你進入了基洛?」魏森見她沒有任何不適,便問道。
蔚止想了一下:「也算是吧。」
「母親知道嗎?」
「應當是不知道的。」她與魏凝也幾乎再沒聯繫過了。
魏森長長的嘆了口氣,隨即又慶幸道:「還好你是工程師。」
……
從魏森那邊回來了之後,蔚止感覺放鬆了許多,沒有了腺體,沒有了信息素的侵擾,在與各Alpha同事的交流里也更加的自如。
作為並不算特別先進的女媧號,聞纓所帶領的這一個包括蔚止在內的小組,僅將一個月時間就將女媧號全部研究完畢。
女媧號保存並不完好,看痕跡已經在太空漂浮了很久,許多功能已經徹底退化,不具備任何研究價值,在這之上也沒有發現任何生命的痕跡。
這一點讓蔚止和海迪都鬆了口氣,從這一點上可以說明是自然遺棄,在這個項目里,海迪很是沉默,而在項目結束後,蔚止才明白了她沉默的來源。
她毫不猶豫的選擇了轉系,決定從S班結束之後,轉入了戰艦操作。
「開不成運輸艦了,開戰鬥艦也是一樣的。」海迪說。
戰艦這個更講究綜合素質都達到頂尖的專業,確實海迪這樣的很合適。
「蔚老師,你在地球有家人嗎?」
「沒有。」
她沒有什麼家人,也沒有朋友,只有實驗室的以及項目上的合作夥伴和學生,她年紀在同等職級的人中是小輩,跟同一個年齡的人,又是上下級,其他的所謂的天才各有各的毛病,她也曾是其中之一,基本放棄了任何交際。
「難怪你覺得回不回去都無所謂。」海迪說:「因為沒有羈絆。」
蔚止沒辦法接這個話。
「蔚老師,現在,只剩下我們了。」海迪說完,朝她伸出手:「請多指教。」
蔚止伸手握住。
「以後我們就是朋友了,蔚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