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人,能看出她另有目的,實在太正常不過。
但是她並沒有挑明,也就是說,她並不在意。
蔚止說得沒有錯,她確實承擔不起失敗的代價,因為她的身心是不屬於自己的,不能夠支撐自己去冒這樣的風險。
見齊絨陡然沉默了下來,蔚止拍了拍她的肩,說道:「我會沒事的,相信我。」
說完,就借著夜色朝外走去,卻被齊絨抓住了衣袖。
她看著蔚止,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眼底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和決絕,她說:「我可以。」
聲音不大,卻一字一句,擲地有聲。
「加上我的話,你的計劃會成功許多吧?」她問蔚止。
蔚止笑了:「絨絨,話雖如此,我並不想負擔多一個人的責任,你明白嗎?」
她還是拒絕了齊絨。
「我不明白。」齊絨很固執:「不明白為什麼有更好的選擇更好的方案,更稱手的人,你不去用,你一個人能擔下所有事嗎?你有沒有想過你失敗以後呢?這些人會怎麼辦?」
「隊長,絨絨。」故冰和另一個女性Beta這時候回來了,有些茫然的看著站在門口的這兩個人:「怎麼了呢?」
「沒事。」蔚止回道,隨後對齊絨說:「你跟我過來吧。」
齊絨彎起眉眼,立刻開心的跟了過去。
蔚止直接通過光腦傳遞了她一份詳細的基地地圖,說道:「我已經標出了這一次的行動路線,你就在盡頭接應我,天亮之前沒能成功接應,即刻返回,聽懂了嗎?」
「我想跟你一起行動。」齊絨說。
蔚止的這個安排,和原先的區別不是很大。
「你就是在跟我一起行動。」蔚止說:「你代表著我的後路,絨絨。」
齊絨想了想,便應了:「好。」
但是她看得出來,這個位置,更多的是給她留了後路,而不是蔚止。
她可以隨時撤退,蔚止不行。
兩個人約定完畢後,迅速行動,悄無聲息地繞到了基地的後方,又避開巡邏的士兵摸了進去——
20分鐘後。
「圖為少將,幸會。」
圖為被迫睜開眼,面前一張皎好的而陌生的臉笑意盈盈的坐在沙發上看著他。
圖為」眉頭狠狠一跳,剛想出聲,面前的人就做出了一個噓聲的動作。
「噓,少將,我並無惡意。」
一邊說著,左手把玩著一把小巧的粒子手.槍,很難讓人相信她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