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止將提前準備好的信號干擾器拿出來放在桌子上:「你不用擔心,齊絨,監控在我面前是無效的。」
齊絨這才笑道:「隊長,你怎麼來了?」
「救你。」蔚止直白的說道:「齊絨,你其他都不要管,只需要回答我是或者不是,明白?」
「嗯。」
「帝國拒絕溝通,是不是你的手筆?」
「是。」
果然,與其說是齊絨被帝國放棄,不如說是她自己斬斷了自己的所有後路。
「對於出去,你有計劃嗎?」
「沒有。」齊絨回答:「隊長,你是了解我的,我一向不會給任何人留有餘地,包括我自己。」
「帝國要對聯盟出手?」蔚止立刻轉入下一個問題。
「目前還沒有這個能力,帝國在戰備上還稍弱聯盟一些,暫時沒有開戰的打算,我盜取結晶是無奈之舉,想要更等的武器,只為自保與威懾。」
「你有同伴嗎?」
「沒有,我一個人足夠了。」
「那麼,最後一個問題,你想出去嗎?」
「隊長......」齊絨想問,她放走了自己,那她呢?
「你只需要回答想或者不想,其他你不用管,我會處理,沒時間了,齊絨。」
「......想!」
如果蔚止是在一開始就問,她肯定會毫不猶豫的拒絕,但是現在,她已經在這裡待了兩個月,作為重犯,她被關在單人牢房,特製的抑制環戴在身上,讓她如同廢人,她接受她的行為所帶來的的後果,但是又怎麼會甘心?
「那你穿上這個。」蔚止將一件早就準備好的死囚衣服交給她:「換上它,跟我走,我帶你出去。」
「好。」
她的飛行器帶著齊絨繞了一圈,又轉了好幾趟各種公用和私用的飛行器,最後,來到了最外圍的空間轉乘站。
「他會幫你摘下抑制環和追蹤器。」蔚止指著游隱舟說道:「他還會給你成立一個臨時身份與臨時帳戶,帳戶上的錢會足夠你買一架新的私人飛行器,這些,足夠你離開聯盟範疇,至於是回到帝國還是怎麼樣,那是你的打算了。」
「隊長,你要走了嗎?」齊絨叫住她:「你願不願意跟我回帝國?我承諾我會擁戴你,讓你擁有一級將官的榮譽和權利,你會有比在這裡更好的發展......」
「我拒絕,齊絨。」蔚止打斷了她:「我從未對你的行為做任何干涉和指責,我希望你也是一樣,我們曾經是戰友,所以我救你,但是我們以後不會是,那麼,各自安好,倘若有一天戰場上再見,我們那時該是什麼身份,那就是什麼身份。」
她像是要撇清關系,然而齊絨卻流下了眼淚。
「對不起......」她抓著蔚止的手,雙眼通紅:「不只是戰友,你是我的隊長,永遠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