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人怎麼就殺不完呢,誒。」伊嵐嘆了口氣,十分遺憾:「我真的挺喜歡他的畫的,可惜以後就成絕筆了。」
他將手上的血蹭在了他之前說的那副掛在牆上的畫作後,拿出那副畫著他和蔚止的畫:「看來這下真的要更用心珍藏了。」
「陛下!」門口進來了一隊人,穿著帝國士兵的服飾,一來就給伊嵐處理傷口,還有匯報情況的,十分秩序井然。
「飛行器上有兩個活口。」有人單膝下跪,給伊嵐匯報情況。
伊嵐正在慢條斯理的擦拭著手上的血跡,聞言頭也不抬:「老規矩處理,殺了吧,不用留活口。」
儘管所有人都知道留下活口可以順藤摸瓜的揪出背後的組織,但是伊嵐好像沒有這個打算。
傷口處理完畢,治療儀只是讓他剛剛鮮血橫流的傷口留下一道疤痕,伊嵐收斂起漠然的神色,對著蔚止笑道:「午飯時間到了,蔚同學。」
「被迫讓你也陷入危險,真是不好意思。」富麗堂皇又不失高雅的餐廳里,伊嵐一邊給蔚止倒酒一邊道歉:「都怪我,沒有安排好。」
蔚止發現了,或許是她從來沒有看透過伊嵐,他時常帶著一種高位者的風度和從容,即便剛剛經歷過還算是驚心的刺殺,他卻沒有受到一點影響。
也是,帝國畢竟是一個以古老傳承為傲的文明帝國,對於伊嵐這個侵略者肯定有許多不服的,哪個時代都會有這樣的人,就像蔚止之前在影視劇里看到那些高喊著反清復明的人一樣,伊嵐終結了帝國的血統統治,自然在帝國內樹立起數不清的敵人。
「不過這種事情基本每天都會有,我也很難阻止。」伊嵐說著話鋒一轉,將一道菜轉到蔚止面前:「嘗嘗這個,上將,我想你會喜歡。」
蔚止夾起一塊放進嘴巴,咀嚼了兩下,咽了下去。
「很不錯。」她說。
伊嵐有些羞澀的笑了起來:「是吧,雖然有毒,但是味道很不錯。」
蔚止:.......
伊嵐擺了擺手:「酒里有解藥。」
說著自己也在蔚止剛剛夾過的地方夾了一塊,一邊吃一邊點了點頭:「還是熟悉的味道。」
蔚止喝了一口酒,換了一雙筷子,只有她看得見的檢測面板上顯示著面前桌子上每一樣菜上都放了不同程度不同功效的毒,而酒里確實有對應的解藥。
蔚止失去了胃口,沒有再動筷子,伊嵐見她如此,也放下了筷子,拿過一旁的紙巾擦著唇角:「回去吃吧,上將,王宮的廚子手藝更適合你一些。」
說著和蔚止海迪一起走出了餐廳,蔚止向後看了一眼:「我以為你不會留下他們。」
就像是對待剛剛那些殺手一樣。
「食物又不是畫,畫的價值在於收藏,食物的價值在於品嘗。」伊嵐一邊讓人來接,一邊說道:「這邊的廚子挺符合我胃口的,如果他不是老想著殺了我的話,我會毫不猶豫的高薪聘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