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抵擋了一次蠱粉,那符也就失效了。
許白微有點費解,許家從未接觸過各行方士,更別提許亦宛只是個普通姑娘,在什麼情況下會有蠱師對她下手呢?
她不禁想起了校門口碰到的許生友夫婦,當時她只以為是來找她的,但現下一想,那對夫妻怕正是焦頭爛額的時候,不該僅為了那條項鍊兩人一起專程來蹲她。
這麼想著,許白微去敲了許亦宛的門。
許亦宛開門之後,看見是她,「又怎麼了?」
許白微遞了張新符過去,「你身上戴的那張,扔掉吧,換這個,最近你注意著你身上的符,要是上面硃砂褪色,你就來找我要新符。」
許亦宛:「?」
許白微笑著,及時補充:「十萬塊哦~」
「行!」許亦宛咬了咬牙,不問緣由,屈服於金錢。
從許白微手裡接過符,關上房門後,許亦宛從身上摸出那張舊符,猶豫了一下,想起許白微剛才的話,把符紙拆開來看了一眼。
只一眼,她就身子一僵,手中黃表紙上原本鮮紅刺目的硃砂筆跡,果然已經褪了色,硃砂顏色十分黯淡,如同經年累月一般。
可這符她也才戴了不到一個月啊!
硃砂是穩定的化學物質,通常情況下是不可能輕易掉色或褪色的。
許亦宛將褪色的符紙捏在手裡,手指無措地動了動,她回頭看了一眼門口,秀氣的眉頭微蹙,心緒有點不好言說。
許白微是怎麼知道符上硃砂褪色了的?
*
另一邊,一個房間里。
許生友,還有另外兩個人,兩人中的一個是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看起來有種久居高位習慣於發號施令的氣勢,另一個男人穿著便服,大約四十來歲的樣子,氣勢上比不過西裝男人,但卻也有種不加掩飾的高傲。
穿便服的男人正盤腿坐在地上,設壇做法,然而一個小時過去,不管他怎麼做,都沒辦法得到回應。
便服男人睜開眼,眼神不善地看向許生友,「你到底有沒有把東西送出去?」
聽他這麼說,那西裝男人也朝許生友看過來。
許生友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立即叫屈:「我送了啊!還不止我一個人去的,我和我老婆一起去學校門口守的那妮子,確保她過手了,她還打開盒子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