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上下唯有嘴唇上的觸感還是活著的,這種觸感被放大到了人體的極限。
她的唇峰碰到了趙彥丞的唇。
柔軟,微涼,有些乾燥,帶著剃鬚水後的味道。
她兩手撐在趙彥丞的胸膛前,顫顫巍巍地落下腳跟,然後上下牙顫抖地睜開緊閉的眼。
長時間不見光的眼睛一時適應不了酒店房間灼眼的燈光,她的視網膜里泛著一枚枚紅點。
她眨了眨眼,視線恢復了清明。
眼睛緩緩聚焦,她看到了趙彥丞的嘴唇。
這個不得章法,算不上親吻的吻,將趙彥丞的嘴唇咬破了一道口子。
她看著這道被她咬出來的血淋淋的豁口,好像在欣賞自己給戰利品留下的勳章。
嘴角揚起了挑釁的笑,她得意地望向趙彥丞,好像在耀武揚威地說:怎麼樣?現在還覺得我什麼都不懂嗎?
嘴角淌著血的趙彥丞卻不為所動,他好像沒有感覺似的,用那雙漆黑如墨的眼眸,目不轉睛地死盯著她。
魏煙後背隱隱有些發涼。
她嗅到了非常危險的氣息,下意識地轉身又想跑。
身後趙彥丞突然就將她攔腰抱了起來。
「呀!」她低聲驚呼,整個人幾乎像娃娃似的被掛在了趙彥丞的手臂上。
他強勁而有力的手臂輕而易舉就將她的身體往上托舉,然後重重地往後一搡,用力掐著她腰的凸起的手指關節,將鏡子撞得嘩啦啦驚天響。
魏煙整個後背往後倒去,跌坐在斗柜上,兩腿被趙彥丞用膝蓋抵開。
趙彥丞站在她腿中間,兩隻大手一側一隻死死掐著她的腰。
魏煙不知道趙彥丞這一撞有沒有將身後的鏡子撞碎,她是否坐在一地玻璃碎屑上。
她被嚇得有些沒了魂。
她總算知道要害怕了,去抓趙彥丞的小臂穩住自己顫顫巍巍的身體,指甲幾乎撓出了兩道血絲。她病急亂投醫,沖趙彥丞低低叫了一聲,「哥……」
趙彥丞聽見了,但故意不應。
垂下頭,緩慢地朝她靠近。
他的眼睛黑得宛若化不開的濃墨,高挺的鼻樑與她的鼻尖若即若離的摩挲,纖長的眼睫時不時擦過了她的面頰,好像蝴蝶在扇動精緻的羽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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