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不是選完了嗎?怎麼又有兩箱子東西。」劉嫖詫異的問。
竇漪房一副看傻姑娘的樣子,「這是堂邑侯陳午托少府的管事送來的。」
劉嫖自從進長安後便不曾聯繫過陳午,只聽說他的父親在九月的時候去世了,如今剛剛繼承了堂邑侯的爵位。
九月,那時候劉嫖還在來長安的路上,等來到這已經是十月份了。再加上她住在宮內也不好往外頭傳消息,所以不曾去慰問弔唁。沒想到陳午先一步找的她。
劉嫖看著這兩箱的白狐皮,不由得想起前幾年跟陳午說的戲語。
不過即便她現在是公主,這樣的東西用起來也未免太招搖了些。
「我已經挑了做裘衣的料子,這些用不上。不如送到針線房給母親做件大氅吧。」劉嫖說道。
竇漪房早就料到劉嫖會這麼說,叫她過來也不過是想跟劉嫖通個氣。「新帝登基,宮中一切皆從簡,這樣的東西你我最好都不要碰。」
劉嫖挑了挑眉頭:「這樣華貴的東西棄之不用可惜了。不如拿過去獻給父皇?」
竇漪房也是這麼想的,「這事你就不用管了,我來安排。」
劉嫖乖順的點點頭。
臨走時竇漪房還額外囑咐劉嫖,叫她先別急著跟外頭聯繫,她也到了年紀,旁的不說,肯定要在外頭開府的,到時做什麼都比在宮裡自在。
劉嫖自然也應了。
冬至的前夕,針線房的人來給劉嫖送做好的衣裳。
劉嫖皺著眉頭看著那件雪白的狐裘大氅皺起了眉頭。「你們是不是送錯了。」
針線房的何公公諂媚的笑著說:「下人們可不敢。這可是陛下親口吩咐的。這赤色與白色最應冬日的景了,您可以換著穿。」
劉嫖看著何太監喜氣洋洋的樣子垂眸不語。正所謂無功不受祿,她怎麼覺得這麼怪異呢!
冬至日這天,滿宮都動了起來。
到了晚上,劉嫖準備著去長樂宮前殿處,此次家宴就擺在那裡。
今日劉嫖穿的就是那件月白配暗紅雲紋的曲裾。秀紗過來問劉嫖穿哪件狐裘大氅,劉嫖不假思索的說要那件赤色的。
秀紗乾笑了兩下,輕聲跟劉嫖說道:「陛下既然賞賜了您狐白的那件,今日不妨穿那個?」
劉嫖頓了頓,說不必。
秀紗還是拿來那件狐白的裘衣勸道:「這宮裡的規矩就是這樣,公主,您還是換上吧。」
不然陛下賞賜您這個是為了什麼呢?
劉嫖微微張了張嘴,終於知道這種怪異是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