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明白了宋廷翊的意思。
自己不曾到達過的風景,希望有人替他到達。
這就是收徒的意義啊。
晚上,劉嫖特意設了宴席替程不識接風洗塵。
程不識有些受寵若驚,心中更覺得自己師傅同公主感情深厚。說實話,他只在師傅言語不詳的話語中隱隱約約中覺察到的,現在更是落實了他的猜想。
那日聽聞館陶公主生了孩子之後,他的師傅怔怔了良久,然後帶著些三分遺憾三分感傷以及四分的灑脫的說道:「這樣也好,也好。」
他並不明白這句也好是什麼意思,但是從這句話中能猜測出來當年師傅也許同館陶公主有些往事。
「跟著我許多年,你如今也大了,不能像我一般在這個地方蹉跎。」他的師傅這般說,沉吟著拿起筆想寫些什麼,但是寫壞了好幾塊絹布,最後也只是嘆息著搖了搖頭,從裡屋拿出一個盒子來,交給他,叫他帶來長安。
用過膳後,劉嫖叫人帶程不識去客房休息。就在這時陳午恰好從外頭進來,見到有個陌生人大堂出來就是一愣。
「拜見侯爺。」程不識行禮道。
陳午略微打量了他一番然後朝他笑了笑,「免禮。」
劉嫖站起身來對程不識說:「去吧,早些歇息。」
程不識朝劉嫖行禮接著又給陳午行了個禮後就走了。
陳午臉上噙著一抹笑意,只是眼中卻有一些警惕。從剛剛這個人的身上,他仿佛看到了一些別樣的東西,那是來自曾經的某人身上的特質。
「今日來了客人?」他問。
劉嫖嗯了一聲,「今日事情可順利嗎,在外頭喝酒了沒?」
陳午搖了搖頭,不死心的問道:「公主還沒回我的話呢,一天不見家中就多了個生面孔。」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劉嫖見他這般警覺就知道陳午心裡在想什麼。連她都看的出來程不識身上宋廷翊的影子,更何況陳午呢。「他是宋廷翊的弟子,來長安想找個差事,我乾脆叫他在家中暫住。」
陳午鬆了一口氣。他還以為是哪個不長眼的為了討好公主送了個面首過來!
「近來長安衛軍擴招,這是個顯眼的位置,許多官員想將自己的子女送過去。公主要是有心可以叫他去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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