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晴,我記得前不久收到一支鳳凰的金簪來著,拿過來給太子妃戴上。」竇漪房開口吩咐。
「諾。」不一會,蘇晴就將簪子從裡間拿了過來。打開匣子,將那簪子輕輕的插在了薄婉月的頭上。
那是一根純金的簪子,上頭展翅欲飛的鳳凰雕刻的栩栩如生,最難得的是它的每一根尾羽上頭都鑲嵌了一粒粒珍珠,看著就流光溢彩奪目非常。
「多謝母后賞賜。」薄婉月行禮謝恩道,剛剛栗欣兒和劉榮出格行為留下的那點子不快都消失殆盡了。
「東宮還是要穩穩噹噹為好。」竇漪房說道。
「兒媳知道,今日過來兒媳還有件事拿不準,想問問母后的意思。」薄婉月頓了頓輕聲的說:「太子的姬妾大多有孕在身,太子身邊還是要多幾個能照顧的人才是。妾身斗膽請母后賜幾個人過來。」
「依我看倒也不必。」竇漪房打斷了她的話道:「有你這個太子妃照顧我便放心了。」
薄婉月生怕旁人說她不夠賢惠,現在得了竇漪房的話就好像拿了尚方寶劍一般,心中頓時就鬆了一口氣。
劉嫖聽著竇漪房和薄婉月交談,再看了看栗欣兒稍微陰沉下來的臉後輕聲的將陳融和陳若華兩個叫到身邊來。
「他們好生生的坐在我旁邊呢,你急什麼啊?」竇漪房埋怨的說道,拉著兩個孩子不叫他們走,「待會到了家宴上,有你們坐在一起的時候呢。」
瞧這話說的,她那是想孩子嗎?這倆再不下來,那栗良娣都快成烏眼雞了。不過,竇漪房既然都這般說了,劉嫖便也不再提叫兩個孩子過來的事情了。
今年的家宴是在宣室殿的東暖閣舉行的。外頭的風聲雖然大,但是裡面卻非常暖和。
只不過這家宴人雖然看起來不少但是卻少了一些年味。劉武今年就國不曾回來,劉姝告假也不曾過來,這殿中就劉嫖和陳午一家,劉啟他們一家。剩下的,就是太后、皇帝和皇后了。
劉嫖看著高高坐在上頭的劉恆和竇漪房,只覺得他們靠的隨近卻貌合神離。尤其聽說近來劉恆尤其寵愛宣室殿中新進來伺候的宮女,只不過她們沒什麼位份沒有資格赴宴。
「我看太子的子嗣還是少些。」太后坐在上面說道。
薄婉月出聲道:「妾身本想著叫母后再給東宮挑幾個伺候的,但母后未曾應允。」
太后聞言露出一個和善的笑意,「太子的意思呢?」
劉啟恭敬的說道:「孫兒宅中妻妾四人,也是夠了。等府上兩位孺人生了孩子,子嗣之事想必也會漸漸豐足的。」
太后藉口自己生病無暇顧及其他,也是略帶著沙啞的聲音說好。
等用過了膳後,一行人陸陸續續的便出宮回家去了。好好的一個冬至日過的頗有些虎頭蛇尾的意思。
等回到公主府時,外頭的天已經黑的不成樣子呢,唯有夜幕下的繁星點點看著亮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