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嫖還想再說什麼,但陳午立馬給她的碗裡夾了一筷子菜。她再看了看堂內的陳融和陳若華,只見他們已經乖乖的在用膳了。見狀她也不好再說什麼。
晚上,劉嫖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陳若華這個樣子實在是太可疑了。
劉嫖不僅細細去想,她這種狀態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哎?
好像是從上個月賞花宴之後,陳若華就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了。
宴會結束回來後,劉嫖還問兩個孩子來著。問他們可有心怡的郎君或是女郎。可是當時陳融和陳若華都說熱熱鬧鬧玩的倒是挺好,但也僅限於看個表面,沒跟他們有什麼私下裡的接觸。
劉嫖聞言心裡就有點犯嘀咕,當然還有點不大高興。自然,這個不高興不是衝著她的一雙子女。要怪,就怪劉徹那天不請自來,惹得赴宴的客人都想著怎麼在他面前表現去了。
可是看這些天陳若華的樣子,倒有兩三分情竇初開的意思。
劉嫖不禁去想,是不是那天陳若華遇到哪家的小郎君了?想到這,她不禁欣然一笑。若是陳若華真對哪家的郎君有意思,那她改天專門把人請過來,讓兩個孩子私下裡接觸看看。
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得問清楚,是哪家的郎君這麼幸運,能得她家姑娘的青眼。
第二天,劉嫖就趕到了西廂,想著跟陳若華聊一聊,打探打探。她還特意沒叫下人通傳,自己則腳步輕盈的踏進了房門。
陳若華此時並未察覺到劉嫖的到來。她坐在靠窗的梳妝檯前,手上拿著一塊玉佩在看,邊看還邊露出一個溫柔的羞赧的笑意。
劉嫖看著她一聲不響帶著甜蜜的笑容後忍不住輕輕咳嗽了兩聲。見著她這個樣子,劉嫖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
陳若華一驚,連忙將手上的玉佩塞在了梳妝檯上的匣子裡。
「阿娘怎麼過來了?」她詫異的出聲問道,反應過來後皺起眉頭不高興的說:「下人怎麼回事,阿娘來了也不通傳一聲。」
「是我沒叫她們稟報。」劉嫖露出揶揄的笑來,「若不是我悄悄過來,還不知道你新得了件愛不釋手的東西。」
陳若華垂下眼去,小聲說道:「沒有。」
可是這副樣子在劉嫖眼中就是她不大好意思了。
「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我是你母親,你還想瞞我不成?」劉嫖說著走過去,在她的身旁跪坐了下來。「你這邊的東西都是過了我的眼進來的,剛剛你手上的玉佩我一看就知道不是府上的。」
陳若華咬了咬嘴唇,臉上又紅又白的,不敢抬頭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