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言覺得顧放肯定有事,還是大事, 不然鮑武不會三緘其口。
又過去兩天,顧放還是沒有露過面。沈星言每次去他家,迎接她的都是顧球球的叫聲。她擼著狗頭,問:「你爸爸這段時間去哪裡了?馬上過年了,局裡後天就放假了,你爸爸再不回來,你只能跟著我過年了。」
「汪汪!」顧球球蹭她的腿,意思是求收留。
沈嵐一早給沈星言打電話,讓她放假後去她那邊過年。
原主的記憶中,沈嵐的家是一處小院,院子裡種了許多玫瑰,建了玻璃房。房間很大,布置的很田園風,隨處可見小花。
有的時候她就在想,沈嵐這麼浪漫的人是怎麼跟陳華一起生活的,陳華就是個糙漢。
除夕,顧放沒有出現,沈星言拎著包,牽著狗,下了樓。
她不知道這個時代的司機會不會讓狗上車,她伸手攔出租,計程車司機一看她牽著狗,都搖頭。
沈星言無奈的看顧球球,顧球球哼唧兩聲坐在了地上。
沈星言咬牙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百元大鈔,「回頭跟你爸報銷。」她揮舞著票子,藍色的票子在風中blingbling閃光。
所謂重金之下必有勇士,有司機在她跟前停下,搖下車窗,先看一眼顧球球,再問道:「姑娘,你去哪兒?」
「申海路橙苑花園。」
「狗是你的?」
「嗯,能走嗎?」
司機再次看向顧球球,「它不會尿吧?」
「不會,它很聽話。」為了讓司機相信顧球球是個聽話的狗狗,她拽了下狗繩,顧球球站起來,在她的腿上蹭了蹭。
司機:「行吧,上車。」
「好勒,謝謝師傅。」沈星言打開車門,先把顧球球抱上去,自己再上去,跟司機解釋,「我要回我媽那過年,我怕他單獨在家,不安全。您放心,不會弄髒您的車,我昨晚給他洗過澡了。」
司機嘆氣,「你們這些小姑娘自己都照顧不了,還要養狗。」
「做個伴。」
「沒男朋友?」
「沒呢,剛參加工作,沒有時間談。」
於是司機順著話茬問:「做啥工作?」
沈星言看了眼他的後腦勺,笑道:「我的工作很冷門。」
司機被她這句話點燃了興趣,「多冷門?說來聽聽,我可拉過不少乾冷門的客人,最偏的就是做入殮的。」
「我也差不多。」
「做入殮?」司機驚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