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信到市局後聽二支隊的人提起沈星言,都讚不絕口,說她是除了顧放和翟士邦後,又一厲害的實習生。
「你們學校教這些東西?」
「嗯。」
「我們學校好像沒有教過,我每節課都認真聽講。」
沈星言急忙找補,「老師教了簡單的理論,我自己研究的,不一定準。」
「可是我聽說你用地理畫像破過案。」
「運氣好罷了。」沈星言岔開話題,「顧隊那邊有消息嗎?」
「還沒有。」
沈星言捲起地圖,拿在手裡,「我去看下。」
「我也去。」
兩個法醫一起到二支隊,二支隊只有祁家寶留守。
兇手遺留在現場的自行車經過改裝,裝了發動機,靠油驅動,車后座裝了架子。警方分解了自行車,在發動機上發現了「李記車行」幾個字,顧放帶著人去查了。
祁家寶道:「沈姐,你是不是查到線索了?」
「還不確定,我出去看看。」
安信道:「我跟你一起。」
祁家寶也想跟著去,沈星言說什麼都不肯帶他,開玩笑呢,帶他出去萬一出事,她可擔當不起。
祁家寶很鬱悶,只能眼巴巴地看著他們出去查案。
沈星言和安信坐公交車到槐安路,槐安路是城市和村莊的分界線,這里魚龍混雜,租住在民房裡的都是外來的務工人員。
在城市那邊的小區,既有外來務工人員,又有在各個企業上班的,也有離退休人員。相對於村莊來說,人沒有那麼複雜。
沈星言看了下地圖,經過地理畫像推斷,兇手就住在這附近。若兇手住在村莊裡,分屍被發現的可能性極大,在小區就不一樣了,關上門,誰也不認識誰。沈星言道:「咱們先去小區看看。」
小區叫妙音家園,多層,樓齡不大。今天天氣好,小區裡有曬太陽的老人,也有小朋友在玩耍,還有發燒友在唱京劇。
沈星言坐到一個老太太身邊,學著她的樣子曬太陽,「今天天氣真好。」
「是啊,曬曬太陽,去去霉氣。」
「昨天夜裡有沒有聽到發動機的聲音,嗡嗡的,我睡的正香,給我吵醒了,之後就沒睡著。」沈星言打了個大哈欠,她不確定改裝的發動機有沒有噪音,試探地說了句。
安信悄咪咪坐在一旁,豎起耳朵聽她攀談,聽到此,不禁皺起眉毛。
老太太道:「也不知道哪個缺德的,大半夜不睡覺,好幾次晚上被吵醒,要不是老頭子攔著,我得衝下樓罵她。」
安信心下一喜,眉毛立時飛揚起來,有門!
沈星言也是暗暗歡喜,沒想到歪打正著,面上卻是不動聲色,「隔三差五的這麼搞,誰受得了,知道是誰嗎?」
「只知道住在6幢,6幢的蔣老太罵了好幾天,說她大晚上的不睡覺,在房間裡砍骨頭,震得她睡不著。蔣老太去敲過門,人家根本不理她。」
「她到底幹什麼工作?為什麼大晚上砍骨頭啊?」
「蔣老太說她是跳舞的,整天打扮的花枝招展,就人家化的妝,那叫一個神,跟換個頭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