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年沒有見過他,還以為他改邪歸正了,誰知道竟然死了。
顧放問有多久了,郝大強回憶,至少三年了,跟死亡時間正好對得上。
「當年跟白偉在一起的人還有誰?他們現在在哪裡?」
「有幾個經常在一起廝混的,其中一個開了個麻將館。」
縣城雖然窮,打麻將的挺多,裡面坐滿了。有年輕的,也有上了年紀的,男的,女的都有。房間裡烏煙瘴氣,跟放了幾個鞭炮似得。
郝大強一進去,麻將館裡就安靜了下來,都詫異地看著他。一個男急忙人走了出來,掛著笑臉,「郝警官,什麼風把您吹來了?」
「這是市局來的同事,來你這裡問點事。」
男人的臉色一僵,彎著腰做出請的姿勢,「請進請進。」他迎著三個人到了屋內,跟屋外的一個夥計使了個眼色,夥計忙安撫,「大家繼續玩,沒事,沒事啊。」
裡屋是個小會客廳,桌上擺著幾瓶啤酒,還有沒有吃完的菜,筷子在桌子上扔著,地上有喝完的啤酒瓶子,其中一個還倒了,房間裡一股菸酒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男人忙收起啤酒,「不好意思,太亂了。你們坐,不知道警官找我什麼事?」
顧放三人站著沒有動,實在是沒有地方可坐,顧放道:「你認識白偉嗎?」
「小白啊,認識,怎麼了?」
「你最後一次見他是什麼時候?」
「那可有段日子了,這得有……兩三年了吧。」
「兩年還是三年?」
「三年吧,具體的日子不記得了。」
「他人呢?」
「不知道啊。」
「不知道?」
男人道:「小白這個人太孫子,有了好事只想著自己,出事了才想到咱們。他這樣干,就算是過命的交情也禁不住糟蹋啊。反正他走了,每一個人提起他。」
「他不見的那天有什麼事發生?再小的都可以。」
男人歪著頭想,「沒啥事啊,……哦,對了,他好像挺害怕的,老是疑神疑鬼。他出了名的膽大,那段時間他都不敢走夜路。他怎麼了?該不會出事了吧?」
顧放不答,又問:「他不見了你們都沒有覺得奇怪?」
「有啥好奇怪的,消失幾天很正常。」
顧放露出迷茫的表情,郝大強喝道:「說明白點!」
男人輕咳一聲,解釋道:「干我們這一行的,容易得罪人,出去避避風頭很正常。不過我現在改邪歸正了啊,我就開個麻將館,其他的沒有幹過。」
顧放:「白偉得罪了什麼人?」
男人搖頭,「我不知道,那孫子不干正事,連我們這些人都瞧不上他,說不定得罪了道上的哪個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