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放洗了澡,換了乾淨衣服,恢復了往日的帥氣,把椅子一拉,大馬金刀地坐下,「說說吧,你是怎麼殺的他們?」
吳岩長得很白淨,戴著一副眼鏡,文質彬彬的。手指細長,骨節分明,這雙拿筆桿子的手在殺人的時候,不知道是如何的兇殘。
吳岩嘲諷地勾起唇角,歪著頭,只有眼帘上下翻動,他打量著顧放,「這位警官,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是我殺的人?」
「看來你記性不大好,你在小說里明明白白寫了殺人、拋屍的過程,我們也根據你提供的埋屍地點,找到了屍體。」
「是嗎?」吳岩一副吃驚的表情,又恍然大悟,「原來我寫的小說有這麼大的用處,警官,你應該給我獎勵,而不是我把我抓起來啊。」
「少裝糊塗!吳岩,我同情你的遭遇,可這不是你殺人的理由,你毀了你自己!」顧放很痛惜,他明明可以有更好的人生的前程。
吳岩呵呵地笑起來,「你同情?換成是你回家後看到父母慘死,血流的到處都是,好好的一個家,只是經過一晚,什麼都沒有了,是你,你怎麼辦?!你是不是想殺了那些人渣,給父母報仇!毀掉我的不是我自己,是那些人渣,他們死有餘辜!」
「你既查到真兇,就應該報警,讓警察處理,而不是私自解決。」
「有用嗎?這麼多年,警察查到一丁點線索了嗎?我每次去問,都跟我說在查,結果呢,二十年了,我依然沒有等到。」
顧放知道他說的是事實,他沒有辦法反駁,有的時候,身為警察,他也很無力。他也想命案必破,可現實並不是那樣,有些命案,要好幾年甚至更久,才能抓到兇手。
「怎麼?沒話說了?大道理誰都會講,輪到幹事了又畏畏縮縮。」吳岩切一聲,抹去嘴角因為太激動噴出的唾沫星子。
「我們從來沒有畏縮,也不會只講大道理,他們確實死有餘辜,可你殺了人,也要付出代價!」
吳岩聳聳肩,「無所謂,反正我也活夠了。」
「申寶坤的屍體在哪兒?」
「我不知道。」吳岩扭過頭,拒絕回答。
顧放也不再審問,轉身走了出去。
江勝宇急匆匆走過來,「顧隊,我們在吳岩的住處找到了白偉等人的證件,利用發光氨,在洗手間找到了血跡,只是不確認是誰的,沈法醫正在化驗。」他把現場拍的照片給了顧放。
照片上是一面牆,牆上貼了白偉等四人的照片,每張照片上都被筆劃了又劃,而且每張照片的臉都被刀子戳的面目全非。這面牆積攢了吳岩的怒氣,是他發泄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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