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寫小說自爆?若是沒有你的小說,我們不一定會追蹤到這起連環殺人案。」
「那樣的話,我父母的慘死將永遠被掩蓋,他們應該得到安寧。申寶坤他們是殺人兇手,就該受到世人的審判。我,就當獻祭了。」
「你以為你這樣做,他們就能安寧了,他們若是活著,希望看到的是你有美滿的家庭,美好的人生。」
吳岩笑起來,眼角卻流下一滴淚,「可他們死了,獨留我一個人在世上。……會判死刑吧,我終於可以見到他們了,我很想他們。」
……
案子結束,二支隊得以喘息。沈星言卻忙活了起來,省廳組織了各個縣市的法醫參加培訓,培訓講師是沈星言。
沈星言不但要培訓他們如何從白骨化的屍骨中提取DNA,還要解答他們一些天馬行空的問題。
比如說DNA到底是什麼,為什麼每個人和每個人的不一樣,為什麼沒有頭皮的頭髮驗不出DNA,親子鑑定又是怎麼回事。
對於某些人來說DNA是個陌生的詞彙,有些地方甚至沒有普及過DNA技術,年紀大的法醫更是覺得匪夷所思。
沈星言培訓的進度很慢,她需要從最基本的講起。在講課之餘,她不得不查找各種文獻備課,實在找不到的,只能冥思苦想,從後世的知識裡面找。
沈星言的培訓受到了省廳領導的稱讚,他沒想到讀過大學的法醫,知識面會這麼廣。這也讓他看到了將來的招聘方向,要多去大學裡選拔人才,充盈了法醫隊伍,破案的效率能大大提升。
張長明也接到了省廳領導的表揚電話,誇他慧眼識英,給警務系統物色到了不可多得的人才。張長明笑眯眯地接受了誇獎,並謙虛地表示,今後一定繼續努力,為警務系統尋找更多更好的人才。
他接電話的時候,顧放就在旁邊。顧放似笑非笑,等他掛了電話,嘲諷道:「真是大言不慚,小沈是你物色的人才嗎,是我!慧眼識珠的也是我!」
張長明輕笑,「我知道你是咱們局裡的功臣,這樣,等我下次去省廳,重點跟領導提一下你。」
「別了,我才不要那些虛名。」
「那正好,我喜歡虛名,虛名都給我。」
顧放:……
老狐狸。
沈星言接連培訓半個月,講的嗓子都啞了,才得以歇息。
張長明見狀,直接給她批了一個星期的假,讓她好好休息,歇歇嗓子。
整個市局的人嫉妒的眼睛都綠了,張長明什麼時候這麼大方過,能批個三天假,已經破天荒了。
周乘舟跑到他跟前上眼藥,「張局,你不能只看到法醫,我們一支隊也很辛苦,連續端了三個人販子窩,挽救了不少家庭。這些您都得跟省廳的領導講,開表彰大會的時候也順帶表揚下我們,不能都給二支隊和法醫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