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不遠處的江勝宇和楊大偉,從昨晚到大清早都在看戲,這大舅哥來的莫名其妙,走的也莫名其妙。
由於要執行任務,大家都起來了,做好準備工作,沈星言就上了靈山。這次她不敢托大,任由顧放安排,帶上了電棍、收縮警棍、定位器等。電棍和警棍都經過偽裝,乍一看跟女人的日用品似得。
徐來福依然合著眼睛敲著木魚,聽到腳步聲,睜開了眼睛。他上下打量沈星言,她還是昨天的衣服,黑色長褲,寬鬆的印花襯衫,扎著兩條馬尾辮,只是鞋子從涼鞋換成了布鞋。
沈星言:「住持,我來了。」
徐來福站起來,「跟我來。」
沈星言這才發現,徐來福走路一瘸一拐的,她記得資料上沒說他是個瘸子,再說瘸子是當不了輔警的。
徐來福轉了下多寶閣上的黃色琺瑯花瓶,一面牆無聲無息的打開,一條通道顯現了出來。
沈星言微張著嘴,沒想到竟然有密道。
徐來福拎起探照燈,「走吧,把你身上的包放下。」
沈星言抱緊了包,「這是我的身家,丟了我男人要說我的。」
徐來福走過來,一把拽住包,眼神森冷,「我說了丟掉!」他粗魯地從她身上拽下來,扔在地上,皺了下眉,「你的身家倒是有點份量。」
沈星言後退半步,看了看地上的包。
徐來福冷笑,「捨不得?那就別跟著我賺錢了。」
「不!我要賺錢!」沈星言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只是為什麼要去里面培訓?」
「我們的培訓內容不能外泄。……你事情怎麼這麼多?到底要不要去?!」徐來福有點不耐煩。
「去!」沈星言咬牙,她的反應一部分是裝出來的,還有一部分確實是心裡沒底,密道里不知道是什麼情況,電棍和警棍也被扔了,要是發生什麼事,她真的欲哭無淚。
徐來福勾起唇角,似笑非笑,「那就走吧。」
沈星言深吸口氣,走了過去。
密道能容兩個人並肩通過,每隔兩米會有一盞燈,燈光有點暗,勉強能看清路。徐來福拎著探照燈在前面帶路,沈星言極力記著路線。
眼前突然開闊起來,也亮堂起來。徐來福關掉探照燈,一束陽光從頭頂照了進來,竟是一處天然形成的天塹。
待眼睛適應了光亮,沈星言才看到房間裡有兩處牢房,一處關了年輕的女人,一處關著孩子。女人們年紀跟她差不多,大多面容清秀,孩子的年紀從兩歲到六歲不等,其中一個孩子躺在地上,看起來情況不是很好。
女人們的神情呆滯,有人的衣服被撕破了,掛在身上。孩子們睜著無辜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沈星言。
沈星言乾笑,「住持,這是?」
「錢婆子帶你看的,只是咱們產業的一部分,那些人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我們只是做個中間人。可是有些人,盼孩子盼女人,盼的人都老了,還沒有盼來,我們就要幫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