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的心立刻軟了,猶豫了下,上了車。一上去,便問,「你父親得的什麼病?」
「肺纖維化嚴重,快要沒有辦法呼吸了。」
婦人倒抽一口涼氣,「這個病難治。」
顧放壓低聲音,「我聽說能換肺。」
婦人搖頭,「那我就不清楚了。」
「阿姨,您在墓地上說的話我都聽到了,我求求你,幫我聯繫下,我真的不能沒有我爸。」顧放的聲音裡帶了哭腔,任誰聽都會覺得他是真情流露。
果然,婦人動容了,「那個,我幫你問問。」
「太感謝您了,您能給我留個電話嗎?我過幾天給您打電話。」
婦人給了他電話,「三天後,你聯繫我,我只能說儘量。」
「我已經很感激了。」顧放的心狂跳,如果能牽上線,那再就太好了。
三天的時間,顧放等的很煎熬,他又去醫院看了肖羽。肖羽睡的時候多,醒的時候少。肖木森臉上的愁容一天比一天濃烈,他在忍受著煎熬。
顧放只是旁敲側擊,問有沒有辦法,每次肖木森都搖頭。
顧放暗忖,難道肖木森沒有找到那個地下組織?以肖家的財力,他們要想找到這個組織易如反掌,還是說對他起了疑心?顧放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他按捺著性子。
每天中午和晚上他都去找沈星言,陪她吃飯,陪她逛京市,在外人看來,他們就像一隊小情侶,周棠不止一次開沈星言的玩笑。
可是只有沈星言知道,他們每次在一起都是在討論案情。顧放心焦,只能找她排解。
三天後,顧放找公用電話給婦人打去了電話,電話開了外放,沈星言在一側。
電話響了好幾聲才接起來,顧放開門見山,「阿姨,是我,有眉目了嗎?」他的聲音有些焦急,似乎是在心焦父親的事。
婦人頓了下,「他們說要先跟你見面。」
「可以,什麼時候?在哪裡?」
婦人說了時間和地址,便掛了電話。
顧放沒想到這麼順利,沈星言有點擔心,「會不會是陷阱?」
「就算是陷阱也得跳。」
「我跟你一起去。」
「不行,太危險了。」
「那更要一起,我還是假扮你女朋友,兩個人總比一個人安全。」
「可是這樣一來,他們可能會起疑,好不容易抓到的線索,不能斷了。」
「那我就悄悄跟著。」顧放還要再說,沈星言擺擺手,「必須跟著,我來之前張局特意交代過,必須保證你的安全。」
顧放只得答應。
第二天上午十點,顧放到了約定地點,是一家咖啡館,顧放叫了咖啡,耐心等著。
沈星言坐在離他幾個位置遠的地方,背對著他,她沒想到對方竟然會約在這種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