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低頭看看自己的衣服。嗯,是有些髒有些舊了,還沾了許多不知道哪蹭來的氣味。但也不至於燒了吧,洗洗還能穿的。
不過姐姐這麼說一定有她的道理。
「好,我這就去。」
「那個姐姐,仙狐大人呢?」
莫堯回憶著,自鬼市後就再也沒見過了。
這兩天城隍下發的任務格外多,他還想問仙狐大人借些法器來著,一直也找不著人。
姜晚垂了眼帘,眸子幽深,聲音陡然降溫:「走了。」
「走了?走去哪了?是有什麼特殊任務嗎?」莫堯睜大眼睛追問。
這個節骨眼上,仙狐大人會去哪?
是收到了什麼大任務嗎,像城隍老爺布置給師父和張師父那樣?
「唉,不能透露嗎……」
姜晚壓下心裡的煩躁,擺了擺手,示意他趕快走。
「哪來那麼多話,你該走了,城裡的事都忙完了?」
莫堯前傾的身子立直,扯著笑和姜晚道別:「那姐姐我先走咯,記得注意身體,不要太勞累咯,有事給我發消息,沒事也能發哦。」
姜晚揉了揉耳屏,鬆開手時城隍廟已經隨著莫堯的離開一點點安靜下來,陷入了沉寂。
城隍廟的塑像渡了金身,香火幽幽然往上飄,供桌上左右擺了些果蔬乾貨。
下午三點多,太陽半山高照著,空氣里有些發悶。
側殿裡不進光,十步一盞燭台,堆著待處理文書的案桌上也只點了小小一支蠟燭。燭光晃悠著,拖長了姜晚的身影,黃光下的影子格外黑,孤獨感又重新將她裹挾其中。
光源發著熱,卻越發覺得有一雙手從黑影里伸出來,將她拖入無邊地獄,拖入深淵冰潭裡,要將她溺死其中。
姜晚有些喘不來氣,手中的扇面扇得飛快,帶起了風,吹不走半點煩躁。
可從前也是這樣的偏殿,也沒有城隍爺的打擾,白芋的囉嗦,那時候是什麼感覺來著。
充實。
每一日都很充實,看著分數積攢起來,跳動的數字使她分外有幹勁。
好像也不只是這樣。
那些時日,有人添茶倒水,給她按揉肩膀,監督她休息放鬆……
這些事原是池子時在做,現在是廟裡的小鬼童,可總是說不上來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門口扒著只小鬼童,懷裡抱著茶壺探頭探腦的,不敢往裡頭進。
姜晚點了頭,它才快步進來,給空了杯子裡填滿水。
有什麼不一樣呢。
姜晚盯著小鬼童思考了半天,沒思考出名堂,倒是把小鬼童盯得渾身僵硬,倒了茶水飛也似逃出去。
池子時在的時候也只是挪個窩在殿裡打盹,偶爾變回人身坐在她邊上安靜看書,又或是湊過來瞧兩眼她的工作效率,再順手幫忙磨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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