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城隍爺的吩咐,可不是小的要作怪,他以性命要挾,我等不敢忤逆。一切都是城隍爺的錯,和小仙們沒半點干係,姑奶奶您心善,就饒過小的吧。」灰仙跪在地上磕著響頭。
「叫什麼姑奶奶,把我們家殿下都叫老了。」白芋甩著拘魂索,聚魂索的那頭拘著盛總的魂魄。
灰仙被嚇得連連磕頭,卻又想不到無常口中的殿下是哪位大人物。
白芋有些嫌棄地將魂魄收進拘魂袋裡,口中不住吐槽:「什麼情況,這魂才咽氣就散的四分五裂。殿下可要替我作保,我愛崗敬業,準時準點,到時候追責可不能怪到我頭上,拘魂我可是專業的。」
姜晚一腳將囉囉嗦嗦的白芋踹開,只給灰仙留了一句話,「讓王家那隻黃鼠狼尾巴夾緊了,自覺點,不用我親自去請吧。」
白芋揉著屁股湊回來,站在姜晚身邊叉著腰,氣勢凌人,鼻腔哼哼出氣:「眼睛擦亮點,殿下喊你幹什麼你就幹什麼,敢動歪心思,小心……」
白芋手橫在脖頸間做了個抹脖的動作,嘴角上揚到耳根,笑得滲人。
灰仙連連道是,摟起衣角打了地洞跑得飛快。
白芋盯著地上出現的老鼠洞,滿臉嫌棄:「都自稱灰仙了,怎麼還打洞啊,能不能行啊它,真菜。」
「行了你,也沒見你平時多及時。」
「嘿,殿下這是什麼話,我幹活老勤快了,陰司這批人里屬我升職最快,白老爺最近還誇我能幹呢。」白芋得瑟地展示著它衣領的新標識。
「我得快點將這魂魄送回去了,稍後再來尋殿下。」
姜晚點點頭,目送它消失在十字路口的盡頭,心底的疑惑卻沒消散,這麼亂的時點白芋卻能來的這麼及時,像是早就等在附近,它還說稍後再來尋我……總覺得它還隱瞞了些什麼事。
莫堯在卓天的棚子門口沖她招手:「姐姐,王小小的父母願意見我們了。」
池子時不知道什麼時候也到了他身邊,來去無聲的,眼睛卻一直盯著她,也是琢磨不透的一個人。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他們想什麼,要做什麼都與她無關,她要做的不過是走兄長未走完的路,遵循兄長的意思救這些人渡過災禍。
帳篷里,王小小的父母雙手交握,互相支撐著低著腦袋,一點沒有剛才幫忙操持時的意氣風發珠光寶氣,滿臉寫滿了疲憊。
見到姜晚進到棚子裡,眼睛抬起來偷瞄一眼又很快低下,大氣不敢喘。
「姐姐,坐。」莫堯搬了條凳子擺在中間。
姜晚沒動作,就站在門口看著棚子裡,棚子裡的陳設富麗堂皇,桌椅都是紅木家具,地板是大塊厚毛毯鋪就的,裡頭什麼都有就是沒有病床,和柳如雲那擺的加不進一張椅子的棚子天壤之別。
別提有多諷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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