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會的。」姜晚揚著嘴角,跟姜淮這麼說。
「方才還說他會騙你,自己倒先護上了?」
姜淮晃了晃腦袋,跟橋邊打撈彼岸花瓣的船夫老鬼吐槽:「姑娘大了,留不住咯。」
老鬼夫也咯吱咯吱笑起來。
「姜淮!少開我玩笑!」
仲奉仙君亦步亦趨地跟著池子時。
鬼差匯報資料他接著,鬼差有問題他搶答,生怕有人看不出來他才是池子時最貼心最專業最能幹的副手。
「殿下,地府考編辦新設立事忙能理解,但……仙界新君剛上任,仙官們輪換了一批又一批,您好歹也雨露均沾吧?」
「仲奉,我在這兒感覺到很溫暖。」
比白雪皚皚的仙山,比莊嚴肅穆的仙界殿宇都要溫暖。
「溫暖?」仲奉仙君打了個寒顫,震驚地抬起頭,望向閻羅打鬧著走遠的方向。
雖然要近初夏,可地府底下因為洲岷禍亂之力傾瀉出來的寒氣並未完全消散,怎麼也夠不上溫暖這詞。
閻羅殿下長居地府,自身附著地府陰氣,光是遠遠望著都令人生畏,散發的濁氣有如寒冰入骨,怎麼也談不上溫暖一詞吧。
仲奉仙君咽下口水,訕訕笑著,不敢反駁。只說:「殿下不一樣了。」
「是,現在很好。」
仲奉仙君張著吃驚的嘴巴,看著又是一臉笑意盈盈望著姜晚的池子時,怎麼也不敢和殺伐果斷的戰神對應上。
他也就忙得幾個月沒空來,自家老大怎麼就成這樣了?
這地府是有什麼秘藥不成?
「老大,雖說這個……夫人重要,但仙界畢竟剛換了波血液,還是需要您親自出面,威壓一下的。好歹,也走走過場,您一面不漏,手底下的人很難做事的。」
「我不是天帝吧。」
啊?
仲奉迷惑,仲奉不解。
「殿下!」仲奉仙君心頭猶遭雷擊,眼神警惕地四處探查,確定四處無人,往前貼近些,聲音壓低,試探地問:「殿下想……」
仲奉仙君在心裡頭已經盤算好了。連乾殿下雖是民選,可那時匆忙,並未將池子時的名字納入選項里。況且池子時戰神聲名在外,他在仙界也積攢了不少人脈,或拉攏或收買,仙帝之位手到擒來。
再說,若池子時真有這想法,仙官們應該有怨也不敢言。他也算連乾殿下半個舅舅,怎麼也要尊老愛幼一下吧。
這麼算算,成功機率還是很大的。
池子時伸了個懶腰,活動肩骨:「既然我不是,這事兒該誰操心誰操心。」
仲奉仙君泄了勁,只覺得無語。
「仲奉。」
在心裡頭翻白眼被點名的人一下精神了:「老大。」
「不如你也來。地府職務空缺許多,你有經驗,把你那班子都叫上,地府絕不虧待。」池子時搭上仲奉的肩頭,把人往臂彎一攔,桎梏住,陰惻惻發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