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寒山沒興趣聽他自我介紹,翻開自己的奧數題集做了起來,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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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的很長時間,陸寒山都和石向陽沒什麼交集,剛開始的時候,石向陽還會經常來找陸寒山說話,但陸寒山對他的態度很冷淡,後來慢慢地也就不找了。
相反的,雲遊與石向陽的關係倒是一天天熱絡了起來,雲遊不是那種很熱情的人,但架不住石向陽屬實能說會道,他經常一下課就來找雲遊聊天兒,吃飯的時候也要拽上雲遊,慢慢地,雲遊便習慣了他的存在,像小學時一樣把他當做朋友了。
雲遊是一個很慢熱的人,不熟悉的人看起來稍有點兒冷漠,但只要他當做朋友的人,他都會認真對待,有時候石向陽沒有來找雲遊,雲遊也會主動去找他說話,石向陽的成績不是太好,雲遊還會很耐心地給他講題。
不只是雲遊,班裡的同學都很喜歡他,石向陽是個性格很好的人,確實如他自我介紹時那樣,熱心,開朗,他是後來才轉到班裡的,卻很快就和班裡的同學打成了一片,甚至比很多不是轉來的同學更有存在感。
時間就這麼慢悠悠地向前,轉眼就過了兩個月。
天氣一天天暖和起來了,風吹在身上不再是刺骨的,教學樓旁邊兒的梧桐樹也抽出了嫩綠的新枝。
雲遊怕冷,身上還穿著加絨的校服外套,而班裡許多不怕冷的同學已經換上夏季的短袖了。
石向陽就是諸多不怕冷的同學之一,晚飯時間,倆人並肩行走在校園裡,雲遊裹得像是個毛茸茸的球,石向陽則只穿一件薄薄的短袖,如此反差也算是校園裡的一道風景了。
吃完飯回來的路上,略帶有寒意的晚風吹拂過兩人的衣角,雲遊十分放鬆地往前走著,石向陽卻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反覆猶豫了幾次之後,石向陽忽然喊了聲:「雲遊。」
「嗯?」雲遊走在雲遊身前,與他間隔大約一米的距離,聞言,應聲回頭,有些迷茫地看著他,「怎麼?」
「你……」石向陽咬了咬牙,像是下定了決定一般,問雲遊,「你覺得我這個人怎麼樣?」
「啊?」雲遊不知道他怎麼突然問這個問題,但還是老老實實地回答道,「挺好的啊,你很熱心,也很仗義,是一個很好的人。」
「那如果……如果你是一個女生,你會喜歡我嗎?」石向陽脫口而出一句,片刻,又趕忙擺了擺手道,「不是不是,你別誤會,我沒有把你當女生的意思,也不是想跟你有點兒什麼,我就是打個比方,我……」
他的臉很紅,一直紅到了脖子根兒,紅得幾乎要滴下血來了。就這麼支支吾吾了半晌,他才別彆扭扭地開口道:「……好吧,我跟你說實話吧,我好像喜歡上了咱們班的一個女生。」
雲遊眨了眨眼睛:「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