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對雲遊是什麼想法?」石向陽也不繞彎子,開門見山道,「你之前不是不理他嗎?現在又給他送生日禮物是什麼意思?你還說要繼續和他做朋友?」
「你不是已經知道我的想法了嗎?」陸寒山保持著剛才的姿勢,語氣未變,重複了一遍石向陽的後半句話,「我還想繼續和他做朋友。」
石向陽愣了一下,顯然沒料到陸寒山的態度能如此輕描淡寫,他轉身面對著陸寒山,向前走了兩步,眉頭緊皺:「你以為你是誰?想不理他的時候就不理他,想和他做朋友就做朋友?」
「那你又是誰?」陸寒山依舊保持著剛才的姿勢,看都沒看石向陽一眼,「你以什麼身份、什麼資格對我指手畫腳?」
「我是雲遊的朋友。」石向陽毫不猶豫地開口說道,語氣篤定而自信,陸寒山沒有看他,於是他便緊緊地盯著陸寒山的側臉,威脅似的開口道,「如果你只是一時興起,或者有什麼別的目的,我勸你最好早點收手,我也好,雲遊的其他朋友也好,我們都會保護好雲遊的。」
陸寒山的喉結微微滾動,說不出到底是什麼心情,曾幾何時,明明他才是保護雲遊的那個人,而現在,他竟然被劃分到了雲遊的對立面。
「你打算怎麼保護?」陸寒山終於回過頭了,他以一種極其不屑的目光上下打量著石向陽,語氣譏諷道,「你憑什麼認為你能保護好雲遊?就憑你是他的朋友?」
「我……我……」石向陽顯然是被他的話噎到了,沉默了兩秒鐘,右手做了個握拳的姿勢,「你別太小瞧我了!你有種跟我單挑,誰贏誰還說不定呢!」
陸寒山的唇角掀起,目光淡淡地看著石向陽,沒有說話。忽然,他手臂一抬,動作流暢地反剪住石向陽的雙臂,把他壓身後的欄杆上,石向陽瞬間叫出了聲:「靠!疼疼疼!鬆手!」
「這就是你說的要和我單挑?」陸寒山冷笑了一聲,慢條斯理地鬆開了他的手,嫌棄似的整了整自己微皺的衣袖,說,「跟我比,你差得還遠。」
「靠,會打架了不起啊。」石向陽的手腕還是疼的,他一邊呲牙裂嘴地揉著自己的手腕,一邊卻還不甘心,說,「我不打架了,現在文明社會了誰打架啊,我告訴老師總行了吧?我不信你還敢打老師。」
「我是不敢,也沒興趣。」陸寒山很認同地點了點頭,唇角掀起一點無所謂的笑容,「但你覺得,你去找老師告狀,老師是會相信你,還是相信我?」
「——你!」石向陽氣急,恨不得當場罵人,深吸了好幾口氣之後,他才勉強把已經到嘴邊兒的話壓了回去。
不想承認,但不得不承認,如果真的鬧到老師那兒去,老師大概率會更相信陸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