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顏悅嫌棄地把東西揪走,一扔。
被看穿心思的他不悅道:「反了你了。」
那東西頑強的又爬到他身上,因為不會說話,又變化成一個像陸言一樣的迷你小人,手舞足蹈的暗示著,意思是讓他趕緊去找人。
對於這個胳膊肘往外拐的東西,白顏悅懲罰似的用指尖彈了它一下。
「別鬧。」無視地上死去怪物的屍體,難得有潔癖的他就這麼坐了下來,望著天上的月亮,自言自語道:「我知道你想去找他,可是他討厭我了……我本來想他如果不給我下/藥,我就原諒他,再把你拿出來……保護在他身邊。可是,他為了秦修書,什麼都願意做……或者說是那個系統?」
很少這樣袒露心聲,白顏悅臉上露出幾分愁容。
也許是四下無人,他說:「其實,我很怕他會因為那個系統……再次把我拋棄。」
回想起曾經被拋棄的那晚,不安和沮喪的情緒就會襲來。
冰涼的觸感拍了拍白顏悅的手掌,是化作迷你陸言的小東西,它並不能理解人類複雜的語言,只是堅定的想要催促著他快去找人。白顏悅無奈的笑了笑,這東西是由他的本體製造出來的,雖然擁有的吞噬能力極強,但屬實是沒腦子,除了和陸言貼貼,就只想著吃了。
對於這東西迫切想回到陸言身邊的樣子,白顏悅只想罵它不爭氣,但其實……這個從他本體分離出來的東西,也映照了他的內心。
白顏悅:「……」
正在糾結中,光腦上收到一條信息,有些意外那個發消息的人,白顏悅點開了信息。
——
這段時間,秦修書忙得不可開交。
自從宣布陸言的死亡以後,除了陸母,周圍的很多人都不願意相信,不僅是懷疑他的老頭子,就連他的那些哥哥姐姐們都表示懷疑,即使送去DNA檢驗結果表面那就是陸言。
他那個從小就不對付的三姐秦修藍甚至當面質疑道:「小書,你看起來並沒有很難過。」
「一個下人而已,父親還會繼續安排人在我身邊。難道死一個我就要難過一輩子嗎?」秦修書反駁道。
他很煩這種被看穿的感覺,為了防止露餡,他處理完陸言的後事,便去了軍部忙公事,足足一個星期多,雖然意外期間收到消息的白顏悅竟然一點動靜都沒有,但在確認那些安插著監視他的人全部退去後,秦修書才敢藉口工作去藏人的郊區別墅。
那是南宮戰私藏的一處住宅,抄家時沒有被軍部處理掉,位置十分偏僻,不會有人能夠找到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