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剛剛任何時候都要安靜。
陳恪州開著車，目光直視前方，握著方向盤的手所有一些收緊。
此時距離宋嘉豫的家越來越近了。
宋嘉豫抿著唇，也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
剛剛的話題其實沒有任何問題。
只是莫名沉靜。
車停下來的那一刻，宋嘉豫偏著頭，低聲問了一句：「陳恪州，你為什麼這麼關心我？」
陳恪州拉開車門的手頓了頓，隨後他又坐了回來。
「宋嘉豫。」聲音低沉帶著沙啞。
宋嘉豫想這個人怎麼能把他的名字念得這麼好聽。
陳恪州說：「你需要我給你理由嗎？」
宋嘉豫這麼一瞬間，想要收回剛剛的問題。
他覺得今天的狀態真是不對。
此刻的他才意識到，自己剛剛問的問題意味著什麼。
太快了，他想。
這個問題問出來的太快了。
過了剛才，他已經沒有再問的勇氣了。
宋嘉豫像裝鴕鳥一樣拉開車門離開擁有陳恪州氣息的地方。
陳恪州沒有阻攔。
只是看著他的眼神幽深了些。
陳恪州是跟著他下來的。
宋嘉豫走到自己小區前面時，停住腳步，他有些遲疑地問陳恪州：「你要到我家裡坐坐嗎？」
不知怎麼回事，宋嘉豫總覺得此刻的陳恪州在克制著些什麼。
「好。」陳恪州答應下來。
業主親自帶人進小區，小區保安很快就放行了。
陽光灑在地面，宋嘉豫對身邊的人說：「那裡就是我家。」
「我家的對面就是梁老先生和梁老夫人住的地方。」宋嘉豫彎著眼睛，然後朝著身邊的人看過去。
很近。
比爬山時候的距離還要近一些，卻有不會給人失禮的感覺。
宋嘉豫又聞到了熟悉的香水味。
陳恪州打量著兩間屋子的距離。
是一個很方便的距離。
「嘉豫？」
有人喊著宋嘉豫的名字。
陳恪州注意到聽見這個聲音之後，宋嘉豫眉眼間帶著的笑意都變得淡了。
宋嘉豫覺得今天的日子可能跟他有些不對付。
「嗯。」宋嘉豫只是禮貌地朝著正打算到梁爺爺梁奶奶家裡過去的梁岑殷打了個招呼。
梁岑殷緊緊盯著陳恪州，像是咬著牙說了一聲：「陳總。」
「梁先生。」陳恪州淡淡地點頭。
就是這般的態度，刺痛了梁岑殷。
剛剛他在後面，就瞧著兩個人很近很近。
比昨天晚上宴會時的距離還要近。
這並不是指的物理意義上的距離。
而是一種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