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气蒸腾,夫妻二人共浴。研儿已经六个月身孕,从背后还看腰肢还是纤细,从前面看,肚子翘翘的,身体其余部位与孕前并无区别,只有乳房比孕前更丰盈,此刻贴着丈夫结实的后背,为丈夫擦肩,继续刚才的话题:“古尔苏这是在卖咱们一个人情呢。”
耶律休闭眼消受着娇妻的丰乳按在背上的压迫感,道:“咱们是咱们,契丹是契丹。”
研儿岂会不知丈夫的顾及,道:“在一处久了,迟早会显出些端倪,等宝宝出世,家仆嬷嬷的,人多嘴杂,我们什么身份早晚外头尽知。”
耶律休把妻子揽到身前,下颌搭在她肩胛,环过她的手臂,手掌一上一下摩挲她的肚子,的确,虽说两人享受着私奔的乐趣,但这排场实属也不甚精简。贴身侍卫,婢女厨子,虽不可与在朝在家同日而语但比寻常百姓家人口要多,他继续听她道,
“休是契丹王子,为契丹出生入死,这个身份不会改变。咱们到一处地界,当地人必认做有外交含义。与其等邀请,不如主动拜访,以示友邦之意。省得误会咱们不给面子。你说呢?”
他认为妻子分析的很在理。心无挂碍浪迹天涯的确是奢望。先下即要在回鹘做长久逗留,恭敬不如从命,顺了古尔苏的人情罢。
是日,古尔苏来请脉,一进门就调侃:
“大汗赏了我十名美女,我得往府上引了,鄙人窝棚逼仄,连个妻子都容不下,哪儿消受得了这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