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跪我跪的很虔誠,但我並不是鏡中君。」別雨微笑著指了指身旁戴著面具的男人。「他才是。」
淮青的臉色又青又黑,若是說之前別雨揍他一頓逃婚只是讓淮青在淮鬼王府附近丟了面子,如今別雨冒充鏡中君以腳尖抬起他的臉對他來說才是最大的侮辱。
他可以接受鏡中君抬起他的臉,卻不能接受一個人族、一個食物抬起他的臉。
淮青看向鏡中君,急匆匆的開口:「鏡中君,這女人是我的新娘,她卑鄙又狡猾,設計從我身邊逃跑,如今來到您身邊,很難不說是不是有什麼其他目的,您可不要被她那張好看的臉給欺騙了。」
他得把這該死的女人從鏡中君手裡要回來,他要狠狠地折磨她,打斷她的每根骨頭,剜下她的每塊皮肉,將她泡在酒罈中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鏡中君轉頭看向淮青的方向。
一種難以描述的寒意席捲淮青上下,令他幾乎動彈不得。他的想法完全暴露在這雙看不見的眼中。
聽著淮青的話,別雨笑起來。
「若非鏡君出手相助,我恐怕已被萬鬼分食。」別雨輕聲說,她深情款款的看向鏡中君。「鏡中君實乃真君子也。」
鏡中君是真君子??
眾鬼王匍匐在地上交換了一個驚愕的吃瓜表情,這人族瘋了吧?誰都可能是真君子,唯獨不可能是鏡中君。
鏡中君向來喜怒無常、行事風格隨意多變,但他絕不可能是一位君子,若他是一位循規蹈矩的君子,他們討好鏡君,也不會那般困難。
而鏡中君也不是那種會多管閒事的人……這人族對鏡中君來說,怕是有別的意義。
鏡中君收斂了那凝視淮青時那讓人毛骨悚然的氣勢,他看向別雨,看向別雨那張寫滿了虛偽的『深情款款』的臉。
這虛偽的表情、在車輦上故作曖昧的對話。事到如今,鏡中君還不懂別雨在做些什麼嗎?
他一直都知道。別雨在借他的身份為自己造勢。
這很有意思,從來沒有人敢算計到鏡中君頭上。別雨顯然要做那『第一個人』。
但他不在意這個,對人。在別雨徹底將他的耐心耗盡前,他不在乎這些如同貓伸爪子的算計。
於是鏡中君發出兩聲低笑,他配合地說:「姬月,任何人見你落難都會伸出援手。」
各自心懷鬼胎的兩人對視一眼,相視一笑。
鏡中君的回應更是讓眾鬼王堅信了自己的猜測,別雨對鏡中君來說是特別的。
唯獨淮青不敢置信的看著互動的兩人,他正要再度開口,別雨直截了當的打斷淮青準備好的說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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