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花園裡容不下廢物。」別雨說。
她看向應須顏, 應須顏出招狠辣又果斷, 追求的全是致命招數。這每一招每一式都充斥著對祝沉的恨意。
「你別忘了當初是誰讓你一個如同牲畜一樣的人族在城裡活的高高在上的!」祝沉說。
眼前這戴著斗笠的青年出手果斷利落,一招一式中充斥著幾分莫名的熟悉。他一定曾在那裡看過這劍法,可祝沉沒法在應對戰鬥的同時分神去思考他在什麼地方見過這劍法。
別雨翻翻白眼:「別忘了我是以百鬼夜行唯一勝利者的身份光明正大的行走在應辛城裡的。」
別雨露出一個興致勃勃的表情說:「對了。你有沒有一種相似感?」
「背叛。你曾經有沒有背叛過什麼人呢?」
別雨的話就像是警鐘敲在祝沉的頭上,死去的記憶開始攻擊祝沉, 電光火石間, 祝沉想到了什麼。
他舉著劍不斷地擋下應須顏向他刺來的劍,同時, 他終於意識到為什麼他會覺得這劍技眼熟了。
這是應家的獨門劍法。他之所以會覺得熟悉卻想不起, 正是因為自從他屠害應家後應家劍法便不復存在。
……那麼現在使出了應家劍的人又是誰?
他來找上自己,自然是為了復仇而來。是誰呢?誰是哪條漏網之魚。
祝沉的道心受到衝擊略有不穩, 靈台也傳來一陣疼痛,他調息穩住自己的靈台看向眼前戴著黑色斗笠的青年。
「你究竟是誰?」祝沉厲聲問:「為何懂這應家劍法?」
「我是取你命的人。」這樣說著, 應須顏還是用一隻手揭下了頭上的黑色斗笠。
屬於鬼族的煞氣撲面而來,帶著濃濃的憎恨與殺意。
「好久不見了,祝叔叔。」應須顏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出了這幾個字。
祝沉只是略微震驚的瞪大了眼,他很快便從這份震驚中解脫,他冷笑一聲:「好你個小崽子,當初居然沒能把你一起殺掉。看來恐怕是整個應家給你打掩護,還殺了管家的孩子假裝是你,你才能逃出去吧。」
應須顏的命可真大,祝沉分明記得他刺了應須顏一劍。那一劍沒能殺死應須顏,也絕對重傷應須顏。那時的應須顏不過是個修為低下的小男孩。
祝沉怎麼會想得到,這小子居然扛著劍傷活了下去並逃到了人間,如今還能有機會再度站在自己面前。
這真是……
令人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