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堂屋裡的王香月和薛明照聞聲也走進小院, 滿臉不解地看向李友仁。
李友仁眼神一掃, 看到薛家人的臉色,眉頭微松, 臉上紅色褪下一分, 難道是自己想岔了?可其他幾家的金梨糖又作何解釋。
他吞吞口水,回身招呼王四進院, 關緊院門,運了運氣才沉聲道。
「今日午間,來我們酒樓吃飯的食客驟減,我派人出去打聽才知道有幾家酒樓同時推出了金梨糖,也是吃飯贈糖的路子。」
「我開始以為是噱頭而已, 誰料買回來一嘗, 那味道幾乎一模一樣!」
所以這就趕來找我們討說法了,雲嬋心中暗忖。
她想了想, 將薛大福拉到身後,手臂一展將人往院中木桌邊請。
「李掌柜,其中定是有什麼誤會, 咱們坐下慢慢說。」
接著她回身輕推薛明照一下:「阿照, 給掌柜的他們倒點水。」
待幾人在桌旁坐定, 雲嬋慢聲細語道。
「咱是本分人家,既說了只賣給李掌柜就絕不會違約。」
「再者您是知道的, 我們家才幾個人?這樣小的作坊只供給匯餚樓一家都忙不過來, 哪還有其他心力。」
王四聞言點點頭,他是信的。
最近幾次來拿糖, 薛家人都滿臉疲憊,尤其是薛家那個老太太,眼下都掛著點青色,忙成這樣還能再接別家單子?要錢不要命?
這番解釋倒還合理,李友人臉色緩和不少,猶豫道:「那是你家製糖方子泄露了不成?」
不等雲嬋回答,薛老漢就大剌剌開口道:「絕對不可能,幹活的都是我們自家……」
說著說著他聲音慢慢小了下來,臉色也有些發青,他抬眼與家人面面相覷,幾人腦中都浮現出一個名字——莊雪兒。
雲嬋抿緊嘴角:「不可能。」
李友仁和王四聽的一頭霧水:「你們打什麼啞謎呢?」
薛明照悶聲道:「我們忙不過來,前些天在村里請了一個幫工。」
雲嬋思索片刻站起身,說了句我找她來,咱們當面說道說道轉身就往鄭家去。
莊雪兒的性子她知道,心直口快卻沒壞心眼,若說是她泄露出去的,雲嬋不信。
莊雪兒此時正在家裡忙活晚飯,聽到雲嬋三言兩語把事一說,滅了灶火,扔下炒勺扯著她就往外走,口中連聲辯道:我沒有,這事兒我誰都沒說過,就連鄭家人都不知道我具體在幹啥!
進到薛家院子里,莊雪兒一眼就看到了桌旁的面生男人。
「掌柜老爺,我莊雪兒發誓我絕沒亂說過話,我不可能砸自家夫君飯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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