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義毛線坊?」於村長樂呵呵道。
薛老漢和王香月同時搖頭:「這跟薛記有什麼區別?不好聽。」
三人齊齊望向悶不吭聲的雲嬋。
「雲閨女,你有啥主意沒?」薛老漢問道。
要說有學問,他覺得全家就兒媳婦最有學問,雖然他也不知道為啥會這樣覺得,也許是因為她平時說話最慢條斯理……
雲嬋望著幾人帶著期盼的目光,猶豫著開口:「春暖毛線坊?」
一時間她也只能想出春暖花開這個詞,多好的寓意,自家毯子還保暖。
「聽起來文縐縐的,但好像不怎麼好念。」
於村長的點評,引來薛家二老的認同。
一時間屋內四人僵住了,沒想到做營生的第一步竟難在了取名上。
冥思苦想半炷香,薛老漢一拍大腿,有主意了!
「乾脆就從你倆名字里各取一個字得了,反正這事兒也是由你倆牽頭乾的!」
「月嬋毛線坊,怎麼樣!」
於村長拍桌:「這個好聽!」
雲嬋和王香月二人細細一品,真是覺得不錯,聽著還怪順耳。
薛老漢這時候倒是忘了,自己還有個正在外面奔波辛苦的兒子,不過忘了也好,不然叫月嬋照,或者照月嬋,還不如月嬋兩個字好聽……
於村長得了名字當即回家,找到幾個兒子一起忙活了兩天,拼出塊木板子,在上面刻寫好,送到空院子上掛好,弄得像模像樣。
薛家幾人得空就拎著抹布掃帚,里里外外把毛線坊空屋子都灑掃了一遍,周圍人家看到都爭著來幫忙,一頓大工程硬是當日就搞完了。
木匠非常準時,第十天的時候和兒子一起駕著驢車來到薛家,轉臉雲嬋就領著他們去了毛線坊,把東西都放進毛線坊擺放整齊了。
於是木匠家父子也知道了一件事,昌義村的薛家現在好厲害,準備開始做生意了,開了一個什麼毛線坊!
送走木匠,雲嬋像只巡視自己領土的小鴨子,一個人慢吞吞在院子裡溜達。
倉房,很好,很乾淨,沒有滲漏。
堂屋,很好,窗子都很牢固,桌椅鋥亮,地面乾淨,房頂無滲漏。
側屋,很好,窗子牢固,地面乾淨,房頂無滲漏。
等轉悠到空蕩蕩的廚房時,她一拍腦門,忘了添置陶鍋了!
雖說不用在這兒做飯,可到時候洗羊毛是要燒熱水來洗的呀,想到這兒她又去到鄒家,定了一個陶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