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引起異動源頭的始作俑者卻絲毫沒有意識到有問題。
不,或許意識到了, 但邪神向來高傲, 再加上本來就是受人敬仰的神, 所以從不在意人類的目光,就像之前數次一樣。
白霧閉了閉眼:「哥哥, 怎麼了嗎?」
他半垂著眼看著她, 指腹貼了貼她的臉,和她同時問出聲, 嗓音冷然:「臉怎麼了,這麼紅?」
白霧愣了下, 老實回答:「軍訓時候太陽曬的了。」
一整天都要在大太陽下訓練、跑步、站軍姿,腦袋上的軍訓帽根本遮不住毒辣的陽光。
不過中午的時候梁靜見她沒塗防曬,捏著她的小臉數落,當時就領著她去買,給她塗了厚厚一層,所以一個下午只是曬紅了一點,並沒有曬傷。
青年聽完,眉頭皺得更深,白霧以為他又要嫌棄地說人類的身體就是嬌弱,沒想到他沉聲問:「軍訓做什麼?」
兩人站得越久,周圍吸引來的目光就越多,白霧繞到副駕駛坐進去,「哥哥,我們先回去再說吧。」
青年沒什麼異議,拉開主駕駛的門,坐進車裡。
清源區和淮水區相鄰,從家開車到學校,如果著急速度快的話大概二十分鐘,早上她選擇打車來,免去了找車位停車的時間,才沒有遲到。
只是她沒想到邪神會來接她放學,而且還戴著她的小發圈。
她雖然沒談過戀愛,但也知道男生戴女孩子發圈的意思,是表示自己有女朋友了。
……邪神知道這個意思嗎?
路過一盞又一盞剛亮起的路燈,車內燈光氤氳。
微紅的纖細手指扶著安全帶,白霧溫聲解釋起軍訓的原因,以及訓練內容。
「就是為了鍛鍊身體,增強體質。」
大一新生在寒假懶散了兩個多月,身體軟綿綿的沒什麼力氣,站起軍姿來大多堅持不到十分鐘就開始東倒西歪。
教官看到這種情況就更加嚴格,軍訓了一天,白霧身體哪哪都酸軟,完全不想動彈。
她說完,看了一眼車內後視鏡,邪神果不其然露出了輕視的目光。
嗯……她倒是能理解。
畢竟對於邪神來說,不管是她這樣的「孱弱人類」,還是訓練得肌肉虬結四肢發達的「強壯人類」,都是隨便動動手就能捏死的,沒有區別。
「要訓練多久?」
白霧回想了下:「二十天。」
而且不湊巧的是,她看了天氣預報,接下來的二十天幾乎全是三十多度高溫的晴天,只有零星幾天是陰天。
今天他們軍訓的時候,還有幾個學長賤兮兮地搬小板凳坐陰涼地,抱著冰西瓜在他們面前吃,搞得許多新生拳頭都硬了。
白霧捏了捏酸疼的胳膊,一想到這樣的日子還要持續十九天,就有點心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