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一愣,反應過來連忙收了回來。
纖細手指扶著的青年手臂肌理忽然繃緊,指骨用力扣住了她的腰,指腹陷在腰窩裡,涼意透過一層薄薄的禮服衣料傳輸過來,她輕輕瑟縮了下。
唇瓣上多了一些陌生的濕潤觸感,舔舐過唇瓣,一點一點探索未知的領域,直到探了進來,抵上她的齒關。
白霧身體禁不住的戰慄,頭髮有些發麻,下意識地想退縮,身體往後退,手不小心按在了琴鍵上,發出刺耳的聲音。
她嚇了一下,手猛地一抬,碰到了放在旁邊的玫瑰花束,「噗」得一下掉在地板上,花束摔散開。
淺粉色的玫瑰花瓣四散碎開,落了滿地。
窗外忽的一白,透過暴雨與紗簾,清晰地照亮了室內的景象,緊接著雷聲轟鳴。
舌尖被勾著纏,青年的氣息充斥口腔,他的動作並不重,很少像這樣有耐心地一點一點探索,但吻得太深,她幾乎不能呼吸。
白霧手指不自覺的收緊,攥緊了他的胳膊,溢出一聲嗚咽。
她到底沒經驗,不會換氣,很快就因為缺氧變得頭暈目眩,意識昏沉,別說有心思想別的事,現在滿腦子只剩下生存本能。
她也顧不得惹怒他了,手連連推搡著他胸口,「唔……我……」
好在青年終於意識到了她的問題,鬆開了她,稍稍分開一些距離。
白霧手還抵著他的胸膛,顫動著眼睫,大口呼吸著,還有些眩暈,一時說不出話。
巫伏垂眼看著,女孩的樣子實在太過可憐,脖頸血液流淌到了頸窩,幾縷銀髮沾濕一點紅色,她的手無力地推著他,眼睛濕潤得不像話,唇瓣也紅腫起來。
手指游移抬起她的臉,指腹輕輕碰了下她的嘴唇。
白霧猛地往後退了一下,躲開了他的手,反應過來,小聲糯糯地開口:「大人……有點痛。」
青年眼底是一片灼目的熔金,漂亮蠱惑的眼睛定定看著她,唇瓣蹭上了她的口紅,染得平時沒什麼血色的薄唇殷紅,不像是神,反而像是魅惑人心的妖。
他輕嗯了一聲,嗓音很啞,又夾雜著些愉悅的慵懶,又低又欲:「我會輕一點。」
白霧:「……」
還要親啊!?
她有點抓狂,不是,邪神是沒親過嘴嗎,一親起來就停不下來的?
哦,他好像是個單身幾千年的處男。
他想親,白霧卻不想隨他的意,連忙伸手抵在他身前,轉移話題:「大人……您這是什麼意思?」
冰涼黏膩的觸手纏上她的脖頸,將那道細小的傷口癒合,捲走頸窩殘留的血液。
「不明顯嗎?」他開口。
白霧一愣:「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