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神大人轉了過來,漆黑清冷的眸子盯著她看了幾秒,從她手裡拿走一顆山竹,輕輕一捏掰開,露出雪白的內瓤,送到她嘴邊。
又餵?
白霧乖巧地就著他的手吃著山竹,腦子裡想著這到底有什麼別的含義。
他好像每次餵完後都會等上一會兒……是在等什麼?等她吃完嗎?
她看著青年烏沉沉盯著自己的眼睛,忽然福至心靈,他不會是想……
猶疑了幾秒,白霧伸出一隻手,踮起腳,纖細的手指覆在青年腦袋上,左右輕輕揉了揉毛茸茸的黑髮。
周身冷冽的空氣一下溫和了下來,青年輕輕哼了一聲,意思是算她識相。
白霧:「……」還真是啊。
她只是聯想了一下之前,小松鼠餵了她一片薯片,她順手揉了揉她的腦袋,沒想到邪神投餵她居然是也想讓她摸腦袋。
……奇怪的癖好又增加了。
白霧揉了揉後剛想鬆開,就見他的眼神露出了些許不滿,只得繼續揉,只不過兩人之間身高有著不小的差距,這個姿勢很不方便,動作格外別扭。
邪神大人當然也發現了這一點,把手裡的水壺放下,攬著她的腰抱起,坐在一旁空出來的乾淨花架台上,變成比他稍稍高一點的姿勢。
兩人之間的距離陡然拉近,她的腿分開夾著他的腰際,垂眼居高臨下和他對視。
他身上迷幻的氣息一下侵襲過來,好在她已經稍稍有了抵抗力,沒有被蠱惑,挪開視線伸手摸上去。
邪神變成人後外表看起來冷冰冰的不好接近,實際上頭髮卻很軟,摸起來像貓咪的柔軟毛髮。
上次白霧幫他吹頭髮時候就發現了,只不過那時候只是規規矩矩的吹頭髮,沒敢亂揉。
現在是邪神送上門的機會,白霧為了討他開心,跟給貓咪順毛一樣順著往下擼,指尖輕輕繞著短髮纏了又鬆開,指腹有技巧地輕輕按揉。
她學過按摩,在這方面很有經驗,青年很快愉悅地眯起了眼,指腹在她腰窩緩慢摩挲,隔著一層薄薄的衣料,涼意傳輸過來,有些發癢。
「好吃嗎?」他忽然懶倦著嗓音問了一句。
「還不錯,您要試試嗎?」
剛剛帶來的那兩顆本來就是要餵他的,白霧手朝旁邊摸過去,指尖剛碰到果子,正要拿過來,青年忽然扣住她的後腦吻了上來。
「唔……」
這鍋魚湯最後燉了半個小時。
如果不是白霧記掛著魚湯,氣喘吁吁把他推開說晚點再親,估計湯就毀掉了。
今天的飯菜很清淡,本來是想做小松鼠喜歡的紅燒肉,不過她受了傷,就換成了清淡一點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