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算浪費,它們很喜歡。」
白霧一怔,下一秒看到一條粉紅觸手伸了過來,在她臉側貼了貼,清甜的草莓香氣在鼻間縈繞。
柔軟的觸手尖尖碰了碰她的唇瓣,白霧不知道怎麼想的,忽然有點想嘗嘗味道怎麼樣,伸出舌頭輕輕舔了舔。
唔,確實是草莓味的,不知道是不是她太渴了的原因,覺得很甜。
青年忽然手指掐住了她的小臉,緊盯著她的熔金色眸子目光格外的深,翻湧著說不清的情緒。
白霧有點瑟縮:「怎麼了?」
青年忽然收回了手,親了上來,白霧「唔」了一聲,閉上眼和他親吻。
之前親了太久她的嘴巴已經有點腫了,柔軟的唇瓣貼著摩挲,動作很溫柔,倒沒感覺到刺痛。
視線一片漆黑,嗅覺和觸覺就更清晰了起來。
他身上的那種難以形容的迷幻香氣浮動在鼻間,香甜的、蠱惑的,像從燈塔螺旋樓梯上往下跳,一層一層光怪陸離的、如同萬花筒一樣的像素點充斥腦海。
白霧感覺到青年一手扣住她的腰,尋著找到她的手,按在一頭銀白色頭髮邊上,戴著銀戒指的溫涼指節貼到了她的指骨,手指從她纖細的指縫間鑽入,一點一點收緊。
白霧忽然繃緊了手臂,另一隻扶在他胳膊上的手驟然收緊,指甲深陷進肉里,掐得泛白。
好疼。
好疼好疼好疼。
似乎是察覺到她的僵硬,青年親吻的動作放緩了下來,粉紅觸手很輕很柔地碰碰她,輕吻她的唇瓣。
這段時間里,放學接送、早上衣服放好、洗澡水溫調好、連頭髮都幫著吹好,白霧已經被邪神慣得有些嬌氣起來,幾分鐘後還是疼得眼角掛著淚,她忍不住不停用力推搡著他。
邪神看她小臉煞白,有些心疼,沒有繼續下去。
溫柔安撫了她一會兒,見她臉色終於好看了一點,親掉她眼角的淚珠,怕她著涼抽了條毯子包住她,抱著去了浴室。
沒開燈,就這麼在黑暗裡抱著她沖了個熱水澡,洗完後擦乾把她抱出去,裹了個厚厚的絨毯。
白霧發燙的小臉埋在絨毯里,眼睛濕漉漉的,卻發現他走到門口開了門,朝著走廊裡邊的那間閒置已久的臥室走去。
「……為什麼來這?」她一張口,差點被自己的聲音嚇到,又軟又啞,還帶著哭腔的濃濃鼻音。
青年把她放在柔軟的被子上,雖然閒置著,平時還是會鋪好床收拾好房間。
他把她塞進被子裡才回答她的問題:「那邊的床單已經濕透了。」
雖然他這話沒有指名道姓,也沒有指責抱怨的語氣,白霧還是耳根驀地一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