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情況比他們想的要複雜,聞栗在很多地方都聞到了這個味道,像是早就有所防備,提前在各種位置讓香味停留。
而且聞久了這股味道,聞栗也變得暈乎乎的了,趴在唐馥腿上懨懨地喘氣。
最後忙活了一整夜,到了第二天中午,才終於找到了最新留下這股香味的位置。
……
白霧收到了梁靜在醫院的消息,連忙打了個電話過去詢問情況。
電話那頭的梁靜聲音虛弱:「跨年晚上不小心台子上摔了下來,腿骨折了。我想讓許易年幫我拿的,不過他昨天就回家了,其他室友都去玩了,宿舍里也沒人,只能麻煩你了。」
白霧:「怎麼昨天晚上不叫我?你先好好休息,我這就過來。」
掛了電話,白霧抱起床頭的衣服就要去換,忽然被青年從身後擁住,「怎麼不穿鞋?」
他正要把她抱起來,白霧連忙出聲:「哥哥,梁靜受傷住院了,我要去幫她拿個證件。」
梁靜,就是那個她的朋友,上次怕他殺了她們還哭了的。巫伏回憶了一下,鬆開她,「早點回來。」
白霧轉過身,踮起腳在他臉側親了一下,然後立刻抱著衣服去了衛生間換衣服。
她換好衣服匆匆忙忙地就出門了,巫伏看了眼凌亂的床鋪,開始收拾,把床單被套放進洗衣機洗了,換了床新的床單和被子,鋪好。
順便把她昨天換下來的衣服也洗了,一起晾出來。
上午天氣正好,指節上的銀戒指反射陽光亮了一下。
巫伏盯著銀戒指看了幾秒,想起來她對他說過,戒指的含義是「矢志不渝的愛意」。
他輕輕哼了一聲。
看在她送了他這麼多戒指的份上,他送她一枚也不是不行。
對於邪神來說製作一枚戒指很簡單,取出合適的材料,在手中熔化、再凝固成想要的形狀就行了。
材料,邪神本來想用金,但是做出來發現跟他的看起來完全不像是一對,所以還是選了銀。
做好之後的戒指和她一樣在內圈刻上了她的名字縮寫。
但看著光禿禿的戒指,邪神大人還是不滿意。
去翻了珠寶雜誌,戒指上都鑲嵌著各種寶石,邪神大人盯著思索了片刻,把戒指融掉,換了個款式,還夾帶了點私貨。
他把戒指做成了一條觸手盤繞的形狀,最中央留出了一點空缺,取了一滴心臟的血出來,滴在中間,很快凝成了一顆幽藍色的寶石。
邪神大人這下滿意了,捏著看了幾秒,收進小絲絨盒子裡,繼續晾衣服。
……
白霧趕到了醫院,找到她的單人病房,推門而入。
一進門,屋內有一股微弱的香味,不過夾雜在消毒水味道里並不明顯,白霧走進來,躺在床上的梁靜目光從窗戶上挪到她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