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說不了謊,還是不說話比較好。
巫伏看著她這幅逆來順受的樣子心頭就升起說不出的煩躁。
她從來都是這樣順從、乖巧,就是這樣,在他面前演出一個虔誠的信徒,一個完美的戀人。
心裡窩著一股火,巫伏抓住她的手腕把她丟到床上,沒有前段的撫慰,沒有往日的溫柔,動作毫不留情。
白霧痛的小臉煞白,咬緊了自己的唇瓣。
手指緊緊攥著身下的床單,指甲幾乎陷入掌心裡,掐得泛白。
青年停了下來,捏著她的小臉跟她對視,那雙熔金色的漂亮眸子一瞬不瞬盯著她,像是在等著什麼。
白霧眨了眨眼淚模糊了的眼睛,嗓音啞著,「……是哪裡您不滿意嗎?」
話音落下,白霧手指驟然掐緊了些,咬緊了唇瓣才忍住沒出聲,眼角的淚珠無聲墜下,隱入銀白髮絲間。
跟昨晚完全不一樣,他不會再因為她疼就停下,從開始到現在也沒有再親吻過她一下。
……他不會再憐惜她。
她明白的。
畢竟他知道了一切,知道了她一直都在欺騙利用他,這樣的反應實在太過正常。
怕惹怒他,白霧一聲也沒出,閉上眼睛,在心裡默默祈禱著他能快點結束。
但不知是不是她平時謊話說多了,祈禱並沒有什麼用,沒有神來回應她的祈禱。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意識昏昏沉沉,感覺到冰涼的指腹按壓在幽藍蝴蝶標記的地方,很不舒服,青年冰冷的嗓音落在耳邊。
「這裡會成為溫床,它會把母體當作養料,吸收母體的骨血作為養分來成長,最後破開母體的肚皮,將母體吞吃殆盡。」
像是知道她醒著,拉著她無力的手一起按在標記著幽藍色蝴蝶的小片皮膚上,刻意讓她感覺到異樣。
白霧顫了顫濡濕的眼睫,聲音低啞的幾乎聽不清。
但巫伏卻聽清了,她說的是——
「我明白,這是我應得的,大人。」
「……」
他沉默了下來,一言不發。
動作卻更凶了。
最後因為他生氣的舉動,女孩徹底昏睡了過去,小臉掛著汗珠,幾縷髮絲貼附在臉側。
巫伏鬆開她細白的小腿,習慣性地想親親女孩的唇角,快要碰到時才猛地反應過來,僵硬停了下來。
……
白霧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她艱難坐起身,感覺渾身酸痛,連手臂上都是紅痕。
所幸的是身上乾乾淨淨的,並不黏膩,應該是洗過澡了,還換了身睡衣。
……她該慶幸嗎,他居然還會幫她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