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搭弓瞄準,還想再射,刁猾的鬣狗卻開始左右跑動,敏銳躲開身後的流矢。
蒼宇拍翅高嘯,轉了兩圈後飛向了轉日闕的方向。
唯一沒受傷的那條鬣狗跟在易鳴鳶後方窮追不捨,駕馭馬匹需要體力,她本就在馴服雪青馬的過程中消耗了大半力氣,加上剛剛進入草原,水土不服還未完全調整過來,眩暈造成的體力不支使她眼前發黑,身子開始歪斜。
鬣狗猛然加快速度,張嘴欲咬上雪青馬的後腿,受限於體型,它只能夠到馬的一半高度,於是它選擇厚爪發力,斜撲到雪青馬身側,意圖將上面的人撕拽下來。
易鳴鳶陣陣發昏,哆嗦的手指失去了抓緊韁繩的能力,向下倒栽前,她心裡的最後一個念頭是,程梟費了大功夫把她搶過來,她卻這麼快丟了性命,真是太不值了……
千鈞一髮之際,程梟果斷離開戟雷,縱身一躍換到雪青馬的背上,抱住不斷往下滑倒的人焦急道:「阿鳶,醒醒!」
載兩人的情況下,雪青馬的速度不可避免地減慢了一些,這給了鬣狗機會,它帶著仇恨的眸子在疾風中眯起,準備給出重重一擊。
囂張執著的吠叫聲不絕於耳,鬣狗發了狠,三兩步趕了上來,飛身咬住馬腿,程梟反手將一柄匕首插進鬣狗嘴中,接著橫劈一刀,讓它徹底沒了氣息。
巨大的痛楚使雪青馬發出一聲長嘶,纏鬥間後面兩條鬣狗跟了上來,兇狠的眼神死死盯住害它們痛失兩個夥伴的罪魁禍首。
這時,不遠處傳來搜尋聲,隨著蒼宇的返回,一支披甲持矛的匈奴騎兵也火速趕到,數十根長矛向鬣狗戳刺過去,沒一會就將它們插成了篩子。
結束後,程梟一手握住易鳴鳶的肩膀,一手從她的膝彎下穿過,輕躍下馬,語氣中帶著不加掩飾的慍怒,用匈奴語吩咐道:「請巫醫來王帳一趟。」
他步子走得穩,生怕顛到懷中的人,路過鬣狗屍體時,他手背上青筋暴突,聲音沉鬱,如果仔細分辨,還能聽到其中壓抑的顫抖。
「把這四條死狗丟到南邊的城牆下面,給那個膽子裡塞了牛糞的將軍看看,告訴他,下次再把畜生放出來,我就去城門前殺幾個俘虜祭旗。」
戰前斬殺對方的俘虜祭旗是常見的手段,既是為了鼓舞士氣,也是為了威懾敵人,從前這樣的事情程梟從不屑於去做,可肆無忌憚的官員觸碰到了他的逆鱗,那就不要怪他放話挑釁,使出一些非常手段。
鬣狗的出現代表南境對於他們在這裡駐紮逗留的不滿,是以為了族人的生命不再受到威脅,遷離這件事變得迫在眉睫,需要儘早提上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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