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還沒說完,程梟就張開雙臂將她整個人壓在懷中,且不說送哪個「公主」過來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八年的離別和苦澀相思讓他再也聽不得易鳴鳶口中說出哪怕一句妄圖離開的話語。
「中原的皇帝是陰險的,我們早就猜到了他不會送一個真正的公主過來,郡主又怎麼樣,公主又怎麼樣?每個人都是一顆腦袋兩條腿,我們一起拜過天地,受過長生天的祝福,從此以後只有生死才能將我們分開。」
背部和胸膛緊貼的姿勢讓他能夠很好的從顫慄的節奏中判斷易鳴鳶的情緒,她被拆穿後的跼蹐不安逐漸歸於平靜,程梟接著說:「你休想走,你要是生出這個念頭,我就把你捆起來,鎖一輩子。」
此時已經更深露重,易鳴鳶低頭看向二人相貼的下擺,又抬頭望向繁星點綴的夜幕,她想也許世上真的有這樣不計後果的縱容和接納,還那麼巧合地落在了自己身上。
「我不要你愧疚,只要一個承諾。」
隔著布料,程梟的體溫一點點傳到她的身上,意有所指的說。
易鳴鳶掩去眸中閃爍的淚光,「無論什麼承諾,我都答應你。」
第20章 嫌髒
天上的月亮蒙出一片柔和的光暈,常言道月暈知風,礎潤知雨,果然沒過多久勁風就刮裹起碎草,在半空中飛舞起來。
易鳴鳶揮散在鼻尖處打轉的風圈,忽然想起來被自己遺忘的坐騎,「雪青馬還好嗎?」
她在陷入黑暗之前,好像看到鬣狗張開猩紅的嘴往馬腿上咬去,不知道那匹珍貴的駿馬有沒有傷到,若骨頭受損,恐怕疾馳的能力會大打折扣。
程梟側頭為她摘去衣服上沾到的碎草,馬匹受傷這樣的事在他看來稀鬆平常,「出了點血,養半個月就差不多了。」
「真的沒事嗎?我想去看看它。」
丹羽被送走後,她再也沒有遇到如此有靈性的馬兒,被圍堵時敢於突圍,揚蹄的架勢像是能鬣狗一腳踏碎,不得不說,雪青馬很合她的脾氣。
聽到她不放心的語氣,程梟直接將人帶去了馬廄,這馬廄是特意給兩匹汗血馬騰出來的,僻靜又寬敞,還有專人照管,走進來聞不到一絲異樣的臭味。
前面的戟雷聽見動靜,從木柵欄中伸出馬頭,蹭了蹭程梟的下巴。
戟雷右側就是雪青馬住的地方,它習慣站著睡覺,細小的響動讓它也很快甦醒了過來,易鳴鳶上前幾步,看到雪青馬大腿處已經妥善包好了傷藥和紗布,只微微透著淺紅的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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