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他用對親人的愛留住阿鳶,因為愛比恨更強大。
易鳴鳶指尖不受控制地輕顫,她轉頭看著程梟,雙目猩紅,「你們說的都是真的?」
「嗯。」程梟小心地觀察著傷口的狀況,看到沒有崩裂滲血才鬆了口氣。
靛頦見她願意交流了,撲到她床邊嚎啕不止,「是真的,都是真的,絕無半句虛言,小小姐,靛頦從不騙您!」
聽後,易鳴鳶深吸兩口氣,良久吐出六個字:「飛鳥盡,良弓藏。」
爹爹生怕功高蓋主,年少成名卻從不居功自傲,誓死效忠帝王,每次戰勝之後都會寫一份摺子送回京城以表衷心,推辭封賞。
已經做到如此地步,竟還是讓陛下忌憚,為易家演了一出全京參與的大戲,為他們一家安上莫須有的罪名!
易鳴鳶撐著身子坐起來,粘膩的血液從脖頸處滴落,她像沒感覺到疼一樣,在程梟慌亂的手覆上來時扣住他的手臂,抬眸看向他,薄唇輕啟。
「鳶盡君不仁,何妨作梟黨。」
既然龍椅之上是一個不配效忠的帝王,那她何妨做一個和親公主該做的事,徹底加入匈奴,真真切切地反一次!
第47章 晉江文學城首發
再次處理過頸上的傷口後, 易鳴鳶坐在床上張望一圈,「這裡是庸山關內的客棧,沒有通關文牒, 你們是怎麼進來的?」
他們三人之中有渾身染血的傷員, 還有一個長相顯眼的異族男人, 招搖過市必定會被城門上的士兵攔下來, 不知道他們是如何做到的。
靛頦吸了吸鼻子,「小小姐, 我們遇到了一個熟人呢, 是他把我們藏在送糧食的車裡運進來的。」
「誰啊?」易鳴鳶不解, 庸山關中她的熟人都盡數死絕了,哪裡又冒出一個?
話音剛落,臥房的木門被「吱呀」一聲推開,一個佝僂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他摘下擋臉的斗笠, 鬍子拉碴的臉上扯出一個不甚熟練的笑臉, 「小郡主, 多年不見, 您比小時候出落得更標誌了。」
「黎校尉, 你還活著!」易鳴鳶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當初爹爹所有的部將都被緝拿,如果他能倖免於難的話,那她的父兄是不是……
黎校尉顫抖著單膝跪下,幾個月的磋磨讓他形容憔悴,行禮時卻如一把寶刀出鞘, 依稀可見戰場上的鋒芒。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