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擦去額頭上的細小汗珠,注意到旁邊剩了個底的藥碗,緊張地抓住易鳴鳶的手腕,仔細查看眼前人的臉色,「小小姐你病了嗎,姑爺沒照顧好你?」
雖然她們不再以主僕相稱,但靛頦的習慣還沒有改過來,仍然叫易鳴鳶小小姐,把自己當她的娘家人。
「久坐馬車頭暈而已,這是恢復氣血的藥,別擔心。」易鳴鳶搖頭,主動轉變話題問她練刀辛不辛苦。
靛頦揮了一下木刀,坦言道:「是比從前的生活辛苦很多,但現在這樣很好,讓人感到踏實。」
經歷了這麼大的劫難,她意識到多活一天都是賺的,整個人都跟浴火重生一樣,日子充滿著奔頭,打心眼裡高興。
「小小姐,珠古帖娜在練雙刀時特別英姿颯爽,我以前只在樹上讀過穆桂英掛帥,如今也算見識到活的女將軍了!」說起這個,靛頦雀躍起來,滿眼都是崇拜。
易鳴鳶從庸山關回來後還沒見過珠古帖娜,聽她激動成這樣,心裡也不免生出一絲嚮往,恰在這時,一道英氣幹練的身影朝他們走了過來。
珠古帖娜單膝跪地,一手貼在胸前,低頭尊敬道:「見過大王,達塞兒閼氏。」
她身上穿著一身窄袖輕裘,深棕色的髮絲被扎得乾脆利落,沒有一根散在臉上,她行完禮後直接站起身把靛頦拽走,動作絲毫不拖泥帶水,「走。」
靛頦踉蹌著開口:「慢一點娜娜,我跟不上。」
珠古帖娜聽到她的稱呼怔了一下,臉上波瀾不驚的神情出現一絲裂縫,轉頭看向易鳴鳶,「達塞兒閼氏,聽聞您學會了我們匈奴的語言,麻煩您幫我告訴這個小丫頭,別再用那麼奇怪的名字稱呼我,多謝您。」
易鳴鳶看著她們的互動「噗呲」笑出了聲,把她的話對靛頦說了一遍,順便用較為準確的發音告訴了她珠古帖娜的本名,並提醒道:「只有家人才可以這麼叫她。」
在匈奴人的習慣中,他們更喜歡用全名全姓的稱呼,省去一部分有時會被看作挑釁,或者騷擾,在幾年前,大王子逐旭訥沒有打聽清楚她的名字就貿然來找,差點被珠古帖娜用針把嘴巴縫上。
靛頦抖了一下,忙不迭地跟她說抱歉。
珠古帖娜冷酷開口:「……練刀,走。」
二人離開後,易鳴鳶看著程梟三下五除二把頭髮擦乾的動作,閒聊道:「沒想到在這裡,女子也可以上陣殺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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