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阿媽,她沒事吧?」逐旭訥躥得比一陣煙還快,不知從哪裡冒了出來,搶在程梟前面問道。
扎那顏無奈地推開他,對站在一旁沉默寡言的程梟說:「幾年前我隨服休去往西北勸降優犁,沿用古方用梭梭草入藥,給將士們做了療傷的膏脂隨身帶著,發現梭梭草時,旁邊恰有幾株瑞香狼草,想來梭梭草就是解藥了。」
「那這麼說折惕失的閼氏有救了!」逐旭訥神采飛揚,仿佛有救的是他本人。
程梟放鬆了下來,他連續二十天沒睡過一個整覺,現下心情輕快不少,鋤了逐旭訥一記,用眼神問他為什麼這麼上心。
接收到他懷疑的目光,逐旭訥連忙大喊一聲冤枉,「拜託,咱倆是一起上戰場的兄弟,我替你高興不行嗎?她一好轉,珠古帖娜身邊那丫頭准高興,那丫頭一高興,珠古帖娜也高興,我這不是……」
說到後面他也有些不好意思,伸手撓了撓後腦勺,傻笑兩聲。
扎那顏就沒有他那樣的好心情了,她等著兩個孩子結束對話,難得冷著一張臉道:「跟我去見服休,有兩件事要提前準備。」
她揮手招來一個士兵囑咐:「找到喇布由斯,帶過來。」
第61章 晉江文學城首發
逐旭訥不明情況, 「怎麼了這是?」
「不久前喇布由斯犯錯,我將他降為了最末等的騎兵,這次換合什溫打頭陣。」程梟簡略敘述了一個月前發生的事, 對扎那顏道。
面對他們的疑問和解釋, 扎那顏沒有多說什麼, 而是把兩人都帶去了議事的殿內。
自從服休單于來了之後, 整個右賢王部以他為尊,按理說程梟應當讓出最舒適溫暖的主殿, 但扎那顏考慮到易鳴鳶的身體狀況, 來的路上以之為由規勸過他, 正值多事之秋,一切從簡,服休單于也體恤下屬,便依照她的話, 擇了最寬敞的議事殿安頓下來。
「拜見大單于。」程梟與逐旭訥一同單膝下跪, 低頭行禮道。
「大單于。」比起在扎那顏身旁笑嘻嘻的輕鬆模樣, 一踏入殿門, 逐旭訥就跟變了個人一樣, 神情嚴肅緊繃, 像老鼠見了大貓, 小心地把散漫情緒收起來,不被他發現。
在自己的阿爸面前,即使有著最不可磨滅的血緣關係在,不論是私底下還是外人面前,逐旭訥都一直被要求稱呼服休單于為「大單于」, 喚「阿爸」的機會在三歲後少得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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